魏明帝七年,皇帝宇文焱突然病重而不能處理朝政,時值吐蕃大舉進犯,全國上下人心惶惶,朝廷之上也是議論紛紛。太子宇文靖在危難之際依照祖製*朝政,在朝堂之上和眾大臣商議此事
“吐蕃國趁我父皇病重悍然來犯,眾位如何看待?”
“稟太子,吐蕃來勢不明兵力不清,不宜茫然出擊”
“稟太子,吐蕃國新任國王瑪爾讚普善於用兵,聞其已經統一吐蕃八部,我朝皇上病重,朝廷內外不安,應以守為戰等待時機”
“回太子,臣讚同大司馬之言”
“回太子,臣等亦讚同”……
宇文靖低頭不語,場麵冷至極點,良久他才抬起頭,慢慢地掃視了朝堂眾人一眼,然後撇向左下站立的一人,靜靜的問道:“二弟,你怎麼看?”
“回太子,眾臣之語有其道理,現今父皇病重,龍脈受損,應該休養生息,不可損耗國力與之為戰,以守為攻以逸待勞才為上策……”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宇文靖打斷了二皇子宇文邵的話。
“各位今日之意,文靖已然了解,待我奏明父皇後,再做定奪,請回吧”說罷宇文靖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內堂。
“想當初,先皇帶領將士們開疆拓土,金戈鐵馬,令強敵膽寒,如今這才過了幾十年,朝廷之上竟是一致的怯戰之意”宇文靖默默的想著。雖然自幼養在深宮,但他常常懷念兒時奉父皇之命在邊關磨練的日子,並且從那時起,四書五經被他拋之腦後,取而代之的是《孫子兵法》《戰國策》等書籍,他常常幻想自己有一日能像先祖那樣銀甲披身,衝鋒陷陣,何等快意……但現在這種局麵,他總感覺朝堂之上有一股難以名狀的力量在控製著朝政,甚至控製著他。他深刻明白自己*朝政的分量,一個人是無法抗衡這種潛在的莫名的力量,所以他沒有表態,隻是思索著想讓朝堂之上有不同的聲音,以便支持他對吐蕃的政策。他想到了幼時的玩伴--燕山王世子蕭千宇,他們有著相同的愛好,並且時常較技,在邊關的那段時光,月下練劍、大漠飆馬使他們倆常玩的遊戲。蕭千宇的父親燕山王蕭穆是他的師傅,同時也是守衛北方的大將,雖然長期在外帶兵,但宇文靖覺的燕山王身為武將是支持對吐蕃動武的。事不宜遲,宇文靖當即寫下書函遣使八百裏加急送往燕城,向蕭穆說明情況。
而在此時的梁州城,西部十三路大軍的主帥江桓正在焦急的等待著朝廷的詔書和虎符。身為大魏西部防守主將,江桓已經去書七封請求出戰,奈何朝廷遲遲沒有回信,沒有兵符他無法調動主力軍隊,隻能讓常駐士兵警惕防守,以免給予吐蕃可乘之機,但邊防線太長兵力不充足,雖有山地地形的掩護也難以長久堅守。江桓已經上書說明隻有正麵迎敵打敗吐蕃主力,才能長久和平,奈何朝廷遲遲沒有回音,隻有太子寄來的一封私函囑咐他一定守住。縱橫沙場三十餘年的江桓從未有過此等煩惱,眼看這敵人逼近卻無法調兵迎戰,他機警的意識到了朝廷內部有人趁著皇帝病重想掀起一陣風浪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雖然自己深居邊塞遠離京城,多年來不問政事隻負責打仗,但江桓有著充分的政治敏感性,隻是目前大敵壓境,他要想盡辦法用有限的兵力守住防線等待朝廷詔令……
“元帥,弓箭手七百人已經到達玉山龍頭嶺埋伏妥當,梁州城到蘭城之間已經建好了六坐營帳,抽調一千騎兵為預備隊隨時支援……”
“好,告訴向統領弓箭手是疑兵,把敵人拖在玉山附近即可不能隨意出戰,讓糧運官加緊儲備糧草以備不時之需,速去辦理”
“是,告退”
梁州城向西一百裏左右,吐蕃十萬大軍已經跨過國界線,以騎兵為前鋒向大魏內部挺進,吐蕃國師哈裏木讚負責此次攻魏。作為大軍主帥並且和江桓長期對峙的人,哈裏木讚深知其用兵之奇,所以在靠近梁州城時大部隊放慢了速度,以免遭受埋伏,但這卻在無意之中為江桓爭取了備戰時間。
…………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王維這句詩讓塞北風光令人神往,但對於常年守衛邊關的“飛翼軍”來說,水和糧草才是他們關心的對象,戈壁灘和大漠的樣子在日複一日的操練中已經感到厭煩。此刻帥營裏,燕山王蕭穆和世子蕭千宇正在商量這什麼,桌上放著京城來的密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