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院子裏就多了不少人,進進出出的很是忙碌。剛開始回來的那幾天因為膚色和手上的老繭我並沒有出過房門,隻是每日裏在房內看書,經過白術幾天以來費心的調養,皮膚漸漸的變白手上的老繭也終於褪去,就連背上的疤痕也在用了白術送來的生肌膏後沒兩天就開始漸漸的變淡。看著今天天氣這麼好,我身體也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不會再引人懷疑了,便再也忍不住叫了婆婆和秋瑾與我一道出門轉轉去透透氣。
“婆婆,這幾日進府的那些丫鬟小廝們你可還使得慣?”坐在涼亭裏休息時我開口向郭婆婆問到。
“回小主子的話,這幾日進來的丫鬟小廝除了個別個是窮人家的孩子外其他的都是被調教的很好後才送來的,所以老奴用著很是趁手。”郭婆婆笑的歡愉。
“哦,既然如此,那郭婆婆你便好好的照顧著他們吧,千萬不要讓他們在自己主子麵那裏不好交差。”我亦是笑著說到。“喲,你看你們主仆二人,好好的遊著園呢就又開始算計這麼些個事情來了,真掃興!”秋瑾捏著嗓子調笑到。
“那是,像我和郭婆婆這種孤家寡人的不算計著過日子能怎麼辦呢,咱們可不像有些人,人家有夫家的人呢甭管天大的事可都有人護著,不管再小的事情都有人幫忙料理著,人家隻需要做個享盡清福的夫人就好了啊,不像咱們這般命苦哇!”秋瑾那未婚夫也真是疼她疼的厲害,光在這別院中住了不到七日就見他來了兩次,每次過來也沒別的事情就隻為過來看看秋瑾住的是否舒心,感情甜蜜的羨煞旁人,所以今天逮著這個機會我怎能不好好笑她一番?
“好啊,澈弟,我看你是又皮癢癢了,連姐姐你都笑話,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就又是高舉白玉手向我揮打過來。
兵法有雲:敵退我進,敵進我退!我一見形勢不對就趕緊抱頭跑了起來。
“陳澈,男子漢大丈夫,敢說就不要怕打啊,跑個什麼?”秋瑾再後麵追的氣喘籲籲香汗淋漓。
聽她這麼說我果然停了下來,她一見我不跑了就笑的十分開懷的將手中揮舞著的手帕砸向了我的臉,“哼!看我不教訓你!”我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香帕,麵上不帶任何表情的朝她遞去,“秋瑾,你越矩了。”
她一聽先是一愣後來立馬反應過來,接過香帕向我盈盈地行了一禮:“奴錯了,奴一時大意,請鎮國公責罰。”我伸手扶了她起來,“罷了,念在你是無心之過,這次便不與你追究但不可再犯!”她低頭低低地應了聲是。
不是我不講人情不認家人,不是我有多看重鎮國公的身份而是這別院裏不知道已經有了多少別人打發來的眼線在時刻盯著我看等著我出紕漏尋找著我的軟肋,我可以不學無術,我可以目無尊卑,我可以嬉笑荒唐,這些都隻能說明我難成大器而不能要了我的命,但是我不能表現出對誰特別看重,因為那樣的話就會有人捏住我的命門,最終要了我的命。
回到房間確認了安全無虞後我才低聲將緣由說給秋瑾聽,秋瑾聽完淚流滿麵,“是姐姐沒用,幫不到澈兒,姐姐以後一定會小心注意不讓任何人傷到澈兒!”我撒嬌地環抱著秋瑾的腰,奶聲奶氣地說道:“就知道姐姐最好了,澈兒好喜歡姐姐啊!姐姐不光要保護好澈兒也要保護好自己呢”說著還將伸手她腰上蹭了蹭,秋瑾似是被我引得母性大發竟然拍著我的頭說:“好弟弟,以後姐姐一定萬般小心,我們定會和樂美滿的!”氣氛正濃時,我又是撲哧一笑,秋瑾看的莫名其妙。
“好姐姐,你看,諾!”秋瑾順著我的視線往自己腰上看去頓時臉色唰白,“這,這,這,好弟弟,快,快把它弄走,這是個什麼東西啊!”“哈哈哈!這個東西軟軟的可好玩了,我在花園裏逮住的呢!姐姐,你再與它玩會兒唄!”這隻蟲子是我在花園的時候就逮到的一直攥在手裏剛才趁她不注意時放在她腰上的。
聽我這麼一說秋瑾的臉更白了,話都說不利索了,“好弟弟,姐姐與它已經玩過了,你快把它放了吧!姐姐害怕!”“那你求不求饒?認不認錯?”我笑的一臉得意。“求饒,姐姐求饒!姐姐以後再也不犯了!”這時候的秋瑾隻怕我說什麼她都要應了,“好吧,看在你態度這麼好的份上,我就把我的大將軍召回來吧!”說著將蟲子從她衣服上拿了下來,蟲子一離身她就長呼了口氣,坐在圓凳上委屈了起來,“好姐姐,別惱我啊,我隻是想稍微嚇嚇你罷了,你要知道這府裏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裏麵是險象環生,一招不慎有可能滿盤皆輸,我們輸不起啊!”
秋瑾聞言也臉色也凝重起來,“是啊,是姐姐疏忽了,這輕鬆快樂的日子哪裏是我們這些朱門人家能過得上的!生在了這樣的人家享著富貴榮華就不能奢望別的了啊!”說罷便拿起一本《女訓》看了起來。
我在窗邊站著想了一些事情後便也拿起《大滎帝史》靠著窗邊坐下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