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B喝了一口冰涼的啤酒,哈了口氣,朝陳耀慶笑笑:“出來行,若是連搏一次的勇氣都沒有,活該一輩子衰。”
兩人的火鍋吃掉一半,火鍋店外就走進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幹瘦青年,和那些吸毒吸的幹癟身材的癮君子不同,這個青年一雙眼睛極其靈動,掃了一圈火鍋店的食客,直奔陳耀慶和大B這一桌而來,陳耀慶多年學拳,耳朵自然靈巧,聽得出腳步是朝自己身後而來,不等他轉頭,大B已經扔掉筷子,抽出紙巾抹了一下嘴巴說道:
“是****佬來的,不用擔心,他來交昨晚的數。”
那名青年直接拉了把椅子坐到兩人中間,很自來熟的加了一份碗碟,又朝服務生要了一份汽水,這才朝陳耀慶笑笑,又望向大B:
“B哥,你小弟說你在這裏食飯,所以我過來和你結下昨晚的數。”
雖然聽到這個青年是粉佬,可是陳耀慶還是無法對這個一臉笑容燦爛的青年直接生出厭惡,頂多是心裏稍稍排斥,明知道他的笑容是虛假的客套,可是不得不說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會讓人覺得那笑容很真誠。
不過既然知道他是粉佬,就算這個青年此刻笑出影帝演技的真誠來,陳耀慶也都不會相信了,粉佬是各個社團下麵專門負責毒品小份額出貨的成員,將毒品在各個娛樂場所銷售出去。
這個粉佬將手裏的一個信封遞給大B,然後喝了一口汽水才說道:“九千塊,不用點啦,昨晚生意差。”
大B拉開信封的封口掃了一眼,微微斜過身子,把兩條繃緊的手臂搭在桌麵上朝這個粉佬說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酒吧外散了多少貨,這次我不計較,今晚若是讓我看到你帶人出酒吧散貨,又不交錢,我的場你就不用再想進來。”
粉佬咽下一條青菜,哈哈一樂又喝口汽水,這才抽了張紙巾抹抹嘴巴:“昨天賭馬輸太多,用你酒吧的凱子填數,不好意思,下次不會了,吃好了,走了,慢慢飲!”
說完,這個粉佬站起身,很灑脫的離開。
看到陳耀慶疑惑的望向自己,大B把信封隨意扔在桌上:“四大家族馬家的****佬,你也知馬家占了泰國的線,大莊家來的,在我們的場子裏出貨,按天交錢。這個混蛋雖然經常占便宜,不過懂事,出的貨都是正貨,不會惹麻煩,再加上馬家也不好惹,所以不太過分就算啦。”
“在場子裏出貨,不應該場子和他們分利潤嗎?”陳耀慶叼著汽水的吸管,問道。
大B掏出一包壽福,扔給陳耀慶一顆,自己點燃後說道:“老頂和樂哥本來不願意沾的,隻是給馬家麵子才默許的。”
陳耀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現在的洪興還是老輩叔父掌權,年輕的大佬都沒有話事權,在過幾年蔣家的老大回來了,洪興才真正發展起來,一舉成為全港的黑道龍頭。
兩個人吃完飯,拒絕了大B要帶自己去芬蘭浴起雙飛的提議,陳耀慶攔車回了藍田,無論是人頭,還是實力,陳耀慶都覺得自己還不適合站在灣仔這塊風雲地上,他想站上來時,就不想在退出去,所以,不到有了必勝的機會,他不會輕率的帶兄弟們來這裏。
藍田和灣仔的紙醉金迷比起來,已經無法用寒酸或者枯燥來形容,看到燈光黯了好多,等到達藍田時,更是除了路燈和街邊大排檔的小燈,大部分店鋪和屋邨都已經陷入了黑暗,街上除了三五成群的爛仔還在閑逛或者踢球,幾乎不見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