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B站起身,走到飛鴻的麵前,作為中間人,他是要先開口的:“飛鴻,我大佬安排我來陪耀慶仔來和解,飛鴻賞臉就坐下喝杯酒。”
這種話一般是要中間人來說,但是洪興的老頂昨天被飛鴻氣得不輕,所以沒有安排人過來,這樣大B就做中間人了。
陳耀慶看著飛鴻,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飛鴻,坦白說,飛鴻相貌堂堂,身體健壯,怎麼看都是有為青年那種,渾身上下散發著跋扈氣焰,能在觀塘霸占五條街,拋開那些大社團,在中小社團中,飛鴻也算是觀塘區第一人了。
飛鴻拍了拍懷中女人圓潤的****,示意她幫自己把風衣取下來,看也不看陳耀慶一眼,對著大B說道:“樂哥的麵子,我當然要給,江湖上誰不知道灣仔樂哥。”說完扭頭朝身後的小弟說道:
“叫兄弟們進來,吃和頭酒嘛,有吃就吃啦,吃完談不爽再去外麵開打。”
語氣平淡,可是話裏卻滿是囂張、跋扈。
隨著他的話,外麵湧入了大批的壯碩青年,一個個表情凶惡,進門後就朝著各個座位走去,有幾個明顯桀驁不馴的,還上前故意用肩膀撞一下陳耀慶。
眨眼間,三十六桌,除了大B小弟坐的那幾桌,剩下的桌桌都被坐上了三四個飛鴻的小弟,一個個或是敲著茶壺,或叼著牙簽,扭頭望著飛鴻和對麵的陳耀慶、大B。
“飛鴻哥還真是大場麵,出來吃個飯還帶怎麼多兄弟,厲害,請坐。”大B不動聲色,臉上始終掛著笑,朝飛鴻招呼。
“沒辦法,手下等著做事混飯吃的太多了,你們洪興請客,我當然要帶著兄弟們賞臉了。”飛鴻邁步走到最中央的酒桌前坐下,抬頭望著陳耀慶說道:“你能單挑打贏我小弟,是你有本事,但是小弟,你這麼威風,一晚上你的名頭都傳到了屯門那種鄉下地方,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砸了我飛鴻的臉麵啊?”
“總是我年少做錯事,難得飛鴻哥賞臉,你肯來我就鬆口氣啦,誰不知飛鴻哥在觀塘、藍田出了名的清一色。”陳耀慶坐在酒席最下首的位置,看到他坐下,大B示意小弟去招呼經理準備上菜。
海鮮酒樓的經理得到陳東的招呼,馬上安排人上菜,888元的菜品也算是高檔了,雖然燕鮑翅沒有,但是一桌一條清蒸石斑也算是大手筆,一些飛鴻的小弟看到石斑魚都有些發懵,望向陳耀慶的眼神裏帶了幾分疑惑,這個爛仔哪裏有錢擺這麼硬的酒席?
飛鴻和頭酒不知道喝過多少次,比這檔次高的也有不知道多少,可是一個四九仔自己擺酒,能擺出這樣的場麵,他還是第一次見:
“清蒸石斑,看起來你真是有誠意,不看來你們洪興老頂挺看重你的啊?”
陳耀慶笑笑沒說話,倒是大B笑嘻嘻的坐在陳耀慶身邊:
“飛鴻,我們洪興做事最講規矩,當然要有誠意啦,這些都是小意思了,江湖上那個不知道我們洪興三多,錢多場子多,兄弟多。”
桌上的菜不是用來吃的,是用來看的,既然陳耀慶擺了名貴酒席,不管是社團出錢還是他自己出錢,至少態度有了,所以飛鴻也不願意麵上太難看,落個和洪興死磕:
“喪彪被你刮傷,是他身手差,不過你一刀將他脾腎都捅壞,以後他就是傷好也不能劇烈運動,隻能像個老伯那樣,走幾步就喘一喘,搞不好撒泡尿都要見紅,是你老頂出麵,我才看他麵子,十萬塊醫藥費,準備好就不要藏著啦,拿出來給我的兄弟們見一下,看看說不說的過去。”
陳耀慶從牛仔褲兩個後袋取出兩遝厚厚的鈔票,走到飛鴻的麵前,把兩遝鈔票擺在桌子上:“十萬塊,一分不少,飛鴻哥要不要點點。”
飛鴻朝身後的小弟招招手,那小弟拿起錢看也不看就放進了懷裏,飛鴻這才看向陳耀慶,指著他說道:“喪彪的事就這樣,你以後不要在我的地盤出現,不然小心被人砍死。”
語氣雖然平淡,可是話語中的囂張氣焰卻顯露無遺!
飛鴻看著眼前的陳耀慶,這種在大社團出身的年輕人能屈能伸的不多見,十幾歲就有這種穩重和定力,將來在江湖上的成就一定不凡!古惑仔再能打,沒頭腦,一輩子都隻能是個打仔,現在飛鴻肯定,對麵這個學生仔不止是能打那麼簡單,所以決定點到為止。
“錢,我拿走了,事情到此為止,就當我給你們洪興老頂麵子,飯我就不吃了。”
飛鴻深深看了陳耀慶一眼,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