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彪是跟了他十幾年的小弟,身手怎麼樣他自然清楚,被學生仔捅翻的話飛鴻自然是不信的,所以把那個小明星打發走,叫手下開車從九龍塘趕來了藍田醫院,要親自見見喪彪,無論是怎麼被傷的,飛鴻都決定要為喪彪出頭解決這件事。
“喪彪傷的怎麼樣?”飛鴻把手裏價值兩萬多港幣剛剛在香港出現沒多久的移動電話遞給身邊的小弟,開口朝對麵的人群問道。
那個脖子上紋著鬥牛犬的青年走過來,恭敬的說道:“大哥,醫生說我大佬脾髒破裂,左腎破裂出血,要是送不及時,就要賣鹹鴨蛋去了!現在大佬還在搶救。”
飛鴻看看這個青年,問道:”你是喪彪的小弟野狗?查出是哪個傷了我頭馬?“
被飛鴻叫出名字,叫野狗的青年很激動:“查出了,是一個洪興的學生仔,跟草鞋四眼明的,叫陳耀慶,我已經叫人去藍田街找他!”
飛鴻搖搖頭:”找他要費功夫,阿偉,給道上的放話讓他滾出來,現在是晚上十點,淩晨三點前我要是看不見他出現,我掃平洪興那幾個場,把洪興仔趕出藍田!“
……
我知道飛鴻肯定會搞事,但沒想到會怎麼快,該怎麼辦?瘋狗的學生仔小弟隻有幾十個,再說打架還可以,砍人就不行了,四眼明剩下看場子的小弟,現在也不會聽我的。
……
“我撲他老母狗仔波!”聽完虎仔的話,瘋狗憤怒的一拳打在牆壁上低吼。
陳耀慶此時已經傷口包紮完畢,****著上身,繞著後背和前胸纏了一圈紗布,看了一眼毒蛇和火雞說道:
“剩下的事火雞和毒蛇不要管,返屋邨睡覺,你隻是我兄弟,還不算洪興正式門下,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
火雞不動,陳耀慶劍眉一挑,一雙朗星般的眼睛微微瞪起,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說,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走!”
……
等火雞和毒蛇都離開,瘋狗和虎仔望向陳耀慶,他們此時對陳耀慶充滿信心,連長青紅棍喪彪都被耀哥一刀捅翻,隻要自己幾個人能過了今晚,明天,陳耀慶的名號就能響徹整個觀塘!
“飛鴻不會讓你過了今晚,因為過了今晚你還活著,就說明長青在觀塘、藍田的實力太弱,連一個學生仔都刮不到,那他的地盤其他社團就會有蠢蠢欲動的打算。”蔡福明把防盜門再次鎖死,回到臥室點燃一顆香煙說道。
哪怕此時聽到飛鴻在找陳耀慶,蔡福明的臉上始終都沒有任何情緒,彷佛無論多嚴重的事都無法讓他失去平靜心態。
“我知,我準備現在從海底隧道過海去灣仔,見洪興的老頂洪爺,這件事總歸是社團的事,沒道理我一個人扛。”陳耀慶看了眼瘋狗的T恤,說道。
“洪爺是老江湖,五六十年代混出來的,這種人最重規矩,你和喪彪單挑之後,飛鴻刮人不符合江湖規矩,他應該會撐你,不過洪興在這裏的實力我想你清楚,洪爺或許能撐你,但是卻沒不會出人。”蔡福明從自己衣櫃裏翻出一件上衣扔給陳耀慶:“穿上,你師傅我買回來隻穿了一次。你知道去哪見洪爺嗎?”
陳耀慶搖搖頭,他雖然是洪興門下,但是也隻是入門時見了洪爺一次,之後再沒見過,洪爺常年在灣仔,他在觀塘,而且按照輩分,他這種四九仔沒資格去見洪興老頂。
“我隻知道灣仔上次收我進門的那個堂口在哪。”陳耀慶接過上衣說道。
“你去銅鑼灣的渣甸街,那裏有家洪富酒樓,這個時間,洪爺應該在那裏打麻將,酒樓門前的小弟問你吃飯時,你隻需說一句,洪富酒樓的洪是洪興的洪,他自然不會再攔你,你上二樓直接去見洪爺就可以了。”蔡福明說道。
“怎麼?師傅你也拜過洪興啊?不然怎麼這麼熟悉?”陳耀慶望著蔡福明問道。
“我拜他老母,洪興也是洪門,當初洪門一家,洪興切口當然也要知啦,洪富酒樓是洪興老頂坐館陀地來的嘛,每個洪樂老頂都要在那裏啊!”蔡福明坐在破舊的木椅上點了顆香煙說道。
“至於見了洪爺怎麼說,那就不要我教啦,走吧,太晚了,我要睡覺了,記得明天叫你老媽幫我煮完荷葉蟶湯補一補,年紀大了熬夜幫你包紮傷口很辛苦。”
陳耀慶帶著幾個兄弟出了拳館,瘋狗和虎仔都有些沉默,他們沒想到這一晚居然發生這麼多事,從看見四眼明開始到現在,先是搞肥仔,喪彪掃場之後和喪彪打,現在更是牽出了飛鴻,而自己幾個人要去見社團老頂洪爺保命,之前搞定肥仔時的喜悅心情早就隨著夜風飄散,隻剩下對未知的茫然,就連陳耀慶,也不敢確定會發生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