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暖風不時拂過公園中央的草地,也微微掠過我的臉。
我坐在那把我最喜歡的公園長椅上,愜意的依著椅子背。
這張長椅正好擺放在小樹林和草地的交界處,從樹葉間透露出來的幾縷陽光既不毒辣,又足夠溫暖。而且這裏正好又可以享受從草叢方向吹過來的微風。
我靠著椅背仰望著葉片之間的藍天,隨後慢慢闔上了雙眸,享受這午後這清閑的時光。。好久,沒這麼悠閑了。
我叫宮輝,是一名三流高中的在讀生,高中生活嘛,大家都懂的“看著老師畫漫畫、心係聯盟和刀塔。”當然,這也是我曾經的理想。隻是上了這三流高中後,我才聽說,有種叫“個別現象”的老師存在,而我們這老師絕對屬於“極個別現象”,不誇張的說,他絕對是題海戰術的腦殘粉,在其他班的學生吐槽上課太費流量時,我們也在瘋狂廢著流量:筆的流量。在月考前一段時間,我度過了我整個人最苦逼的日子,我這輩子都沒有接觸過這麼多的紙,包括在欣賞由蒼老師錄製的“教科材料”時候,估計高考前一個月,也就是這架勢了吧。不過好在,這都成了過去式,考試的結束送了我們一個小小的假期,雖然不長,但足夠我緩一緩那緊繃到神經能當琴弦用的神經。
忽然,我臉上滴下幾點清涼。我睜開眼,不知什麼時候變了天,由原本湛藍變成一片烏黑,眼看就是要下雨了。
“真是的,好不容易能這麼悠閑。”
雖然不太願意,但我也隻好起身往自己家走去。我租的房子離公園不遠,過了公園前的馬路在走個幾步差不多就到了。
我像往常一樣走到門口,正準備掏出鑰匙開門,忽然發現門口階梯旁邊放了一個包裹。奇怪,最近幾個月我好像沒網購過什麼啊,而且應該沒有人會給我郵什麼。
雖然不確定裏麵是什麼,但我還是確定把它拿回屋裏。雖然不想承認,但我就是一個普通的**絲版大學生,一沒背景二沒money的,總不可能會有哪個閑的蛋疼的恐怖分子給我寄炸藥包吧,我可不覺得我這條命比炸藥包值錢。
進屋後,把東西放在茶幾上,鎖上門,我就去洗澡了,這是我的習慣,雷打不動。
淋了一番後,我關上了噴頭,坐在浴室地板上把玩著手裏的泡泡。正玩的開心,忽然聽到浴室外響起一陣奇怪的響聲,好像是茶幾撞到什麼了。
“賊?”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一根晾衣杆就要往外衝,摸到門把手的那瞬間,我忽然反應過來一件事,就這樣衝出去,萬一外麵的是個女賊,那我不就成了罪人了?
猶豫一下,我輕輕放下晾衣杆,趴在了浴室門的玻璃上往外偷偷窺視,浴室門上裝的是雙麵毛玻璃,在裏麵隻能勉強看到一點外麵物品的輪廓。我趴在上麵看了半天也沒看到什麼,看來剛才應該隻是我聽錯了。
經這麼一折騰,我可沒有洗澡的興致了,匆匆淋掉身上的泡沫,胡亂套上了衣服就開門出了浴室。準備到茶幾旁坐著看會雜誌,走到茶幾那,我才發現那個原本被我放在茶幾上的包裹不知什麼時候掉到了地上,可能我剛才聽到的就是包裹掉到地上的聲音。
我抱起那個包裹,在耳朵邊晃了晃,裏麵傳來了一陣沉悶的撞擊聲,看起來裏麵的應該是個重東西。我從茶幾上順手抄起一把小刀,準備打開包裹看看裏麵是什麼。這個包裹的包裝比我想的要薄。用小刀隨便比劃幾下就劃出了一道大口子。我透過那個洞,看到了裏麵的東西---一個精致的小茶壺。
我伸手把茶壺拿了出來,這個小茶壺做的很細致,雕刻精美的壺麵反射出金屬的光澤。端詳一會兒,我感覺上麵的花紋有點眼熟,很想小時候看過的《一千零一夜》裏所描述的那個裝有可以實現願望的惡魔的茶壺。
當時的我不知道怎麼想的,看了許久,竟鬼使神差的伸過手去擦起了那個茶壺。擦了半天,我才回過神來。
“我在幹什麼啊,真是。”輕笑一聲,我隨手把那個茶壺往沙發上一扔,忽然,茶壺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一道誇張的高度,隨後竟飄在了空中,在我震(meng)驚(bi)眼神的注視下,壺口竟慢慢的凝聚起了一個臉盆大小的光球,隨後,茶壺又跌回了沙發。待茶壺落定,那個光球緩慢的向我飄來,我下意識伸出雙臂去接住了它,光芒散盡後,隻見一個梳著雙馬尾,體型嬌小的小蘿莉****著躺在我的臂彎之間,細膩的皮膚在陽光的映射下散發著誘人的色澤,此時的她,正枕著我的雙臂睡得正酣,略微翹起的嘴角露出兩隻小虎牙,顯得天真爛漫又不失一絲俏皮。
我愣愣的盯著她,大腦進入了loading狀態。。
這個難道就是。惡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