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寒有些欣慰,不過又有些擔心,若是那條魚相通之後,到了那時候,會不會因為衝動而幹出什麼不該幹的事情。
不管這都是以後的事情。
他饒有興趣地掃視著這一群金衫弟子的眼睛。
那張一之眼裏更是閃著鋒芒。
起劍式快如閃電,這就意味在戰鬥之中掌握了先機,一旦配合著極強的劍招,攻勢將是毀天滅地的。
“這一比試,南淮晉級五十位,下一位,第三位第四位,上台……”
隨著秋野的命令,一種金衫弟子陸續上台比著起劍式。
若是用詞來形容他們的起劍式,便隻能用“花裏胡哨”。
而南淮的起劍式則是幹脆利落,完全是為了殺人,而不是好看。
當劍指在對手的喉嚨前時,這就意味著戰鬥結束,很多人都忽略了這一點,太注重過程,卻忽略了結果。
在結果顯著之時,過程往往沒那麼重要。
在戰鬥過程中,殺掉對手就是最重要的事情,怎麼殺?用什麼殺?如何最快的殺?這便要幹脆地過程。
看著站台上那些拿著劍舞著劍步的金衫弟子,李若寒很是失望,隻是起劍式而已,就這般複雜。
劍道中,萬物生一劍,一劍生萬劍,那一劍便是起劍式。
他搖著奶腦袋,沒過多少時間,就已然晉級了四十九人,隻剩下最後兩位。
唯一讓李若寒有點興趣的便是那張一之的起劍式,很難想象,一個人的眼睛竟能容得下一把劍!
目光所至之處,便是萬劍撕毀之地。
這個傳言流傳了很久,但一直沒有人實現過!
再加上劍罡。
李若寒對這張一之終於提起了一絲的興趣。
有點意思。
“楊三,古武!”
隻剩最後兩位,那便是第九十九位古武,以及第一百位的李若寒。
古武!
聽到這兩個字,金衫弟子一眾皆皺起了眉頭
“怎麼是這家夥,他居然也來參加比試了?”
有金衫弟子眼神中露出膽怯之意說著。
另一新來北寒學宮沒幾年金衫弟子問道:“師兄師兄,這古武誰啊,為何你如此懼怕?”
那人回答道:“別問別問,這古武乃是真正的劍癡,自從進入劍鋒之後,常年隻與劍作伴,從不與人交談,兩年前這家夥犯了劍鋒的規矩,被關入思落崖整整一月,出來之後,更加孤僻,整天隻在山腳的山洞內住著,也不練劍,最後連掌門也懶得理他,任其自甘墮落,沒想今日卻出來比試了!”
聽聞事跡,越發多的金衫弟子都圍了過來。
“欸欸,師兄,這古武可厲害否?”
那人回答道:“哼,厲害!何止是厲害,簡直是一個怪才,那時劍癡古武隻是一招起劍式就讓所有同批的弟子都吃了敗仗,你說他厲不厲害?”
有位曾經吃過虧的金衫弟子說道:“那家夥準確得來說,不是個人,他的起劍式就如同狂牛一般莽撞,毫無章法,如同街頭上砍豬肉的商販一般,著實難以對付。”
劍法粗鄙,卻是殺傷力極強的劍招!
這一點不容許否認。
“那這古武如此厲害,楊三豈不是要遭殃了?”
有金衫弟子開始譏諷了起來,紛紛準備著,看楊三的笑話。
“我看啊,眨眼過後,這家夥就得落敗。”
“我看也是!”
“對對對,這家夥絕對沒啥好果子吃!”
眾人坐落在一起,投目望去。
當然,他們的對話都被李若寒聽進了耳朵之中。
原來是個劍癡!
對劍癡狂,看來是個天生走劍道的人。
李若寒側目看了看他的手,老繭橫生,劍痕繁多。
古銅色的肌膚之下,不難看出那急流般的血氣。
劍癡!
不代表天生適合練劍!
為劍癡狂,或許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李若寒站起身,古武隨即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