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請你吃飯。”下班時,陳樂惜收拾完畢正準備走人,蘇恒澤的聲音又傳來。
“我才不去,你們蘇家的男人全都又滑又奸,他上次騙我。”陳樂惜想起上次的事還耿耿於懷。
“他沒騙你,你隻要稍微長一隻耳朵,就會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這兩隻不是耳朵,是什麼?”樂惜捏著自己的兩隻耳朵對著他說。
“原來你長了兩隻,我還以為沒長呢。”蘇恒澤繼續辦公,兩人繼續沉默對抗。
陳樂惜隻好坐了下來等著他下班。她一邊看報表一邊看他,看了n次,他還是巍然不動。看了第十一次,陳樂惜終於不耐煩了,衝到他麵前:“喂,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怎麼現在還沒有動靜?”他不會反悔了吧,要是反悔就早說呀。
“你不是說我們家的男人又奸又滑嗎?”原來他在記仇呢,小氣的男人!
“你們是又奸又滑,可你們的飯又不那樣,反正我吃的是飯不是人。”她滿嘴的歪理邪說。
“既然這樣那就走吧。”
陳樂惜跟在他的後麵,坐上他的車。鑒於跟他說話蘇險太大,一路上陳樂惜都在假寐,他也不說話,兩人相安無事。假著假著竟然真睡著了。夢裏,她夢見香噴噴的雞腿,她抓過來上去就咬。誰做的雞腿這麼硬!咯著她的牙了!
她一睜眼,就看見自己抱著蘇恒澤的手大啃特啃。呸,他連洗手都沒有。陳樂惜立即嫌惡的趕緊鬆開,同時暗自慶幸還好沒人看見。她無意中偏頭一看,天啊,旁邊站了有十幾個人,全都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蘇老頭,笑得嘴都歪了。其他人盡量忍著不笑,可是臉也憋得通紅。
“好了,丫頭你肯定餓壞了對吧?”還算這老頭比較善解人意。
陳樂惜微紅著臉低著頭跟著眾人進去。大家寒暄了一會兒。還好,他們家比想像得要和氣多了。尤其是蘇爸蘇媽總是一副陽光燦爛的樣子,時不時給人春天般的溫暖,可是這樣溫暖如春的父母怎麼會生出蘇恒澤這麼一個兒子呢?基因變異?
飯桌上,陳樂惜被安排在蘇恒澤旁邊,不過,他們一家人的目光怎麼不像是待客人的,而是……總之有一種說不上的詭異。可能是因為她是蘇爺爺的恩人吧。管他呢,反正她來就是吃飯的。陳樂惜這次吃得很優雅,別懷疑,她也有優雅的時候。按照平常的習慣,她吃飯前喜歡先喝一碗湯。她剛喝幾口,眾人的目光又盯著她了,自己的吃相已經是最大限度的斯文了,她盡量裝得淑女一點,她用手摸一下自己的臉上,沒有沾什麼不該沾的東西。
“我的臉上有東西嗎?”陳樂惜側過臉悄悄的問旁邊的蘇恒澤。一看,他麵前怎麼空空的?再一看自己這邊還有一碗湯。嗯,她喝錯了,陳樂惜有些不好意思。她立即把喝了一半的湯推過去,“還給你。”蘇恒澤什麼也沒說,一聲不響的把剩下的半碗喝下去,在座的人倒吸了一口氣。
“完了,又錯了,她怎麼能把自己喝剩下的湯再還給他?”陳樂惜後悔得直想咬舌頭。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她隻好假裝很淡定的低頭吃飯。
吃飯時,外麵剛好下了一場很大的雨。蘇家眾人吃完甜點又吃水果最後親親熱熱的坐在一起看電視,倒顯得其樂融融,陳樂惜也沒有感到絲毫不適應,跟著他們一家人看天雷滾滾的熱播劇。可是現在已經十點了,蘇恒澤根本不提送她回家的事。蘇家的其他人也不提。
“蘇總,你該送我回家了。”陳樂惜又一次小聲提醒道。
“沒看見正在下雨嗎?今晚住下。”蘇恒澤繼續看球賽。
“不行啊,我到生人家裏會睡不習慣的。”不習慣才怪,她到哪都能睡著。但是不能在陌生男人家裏留宿。
“那就先習慣一下,反正都是早晚的事。”陳樂惜沒有細想他話中的意思。
“你不送算了,我自己打車。”她呼地站起來,想用可憐的目光打動他的家人,他們總不至於讓她一個弱女子在深夜獨自回家吧。可是,那些人的目光故意盯著電視,全都無視她。
“這裏一公裏以內是沒有出租車的,不信你去看。”樂惜站起來又坐下,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