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邊，原本隻是開玩笑問問的林辰，在季北言陷入沉默之後，才意識到真的有情況發生。
“北言，你真的有喜歡的人了？”
林辰不確定的問道。
季北言長時間的沉默，聽到林辰的語氣，才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麼。
“沒有，我就是隨便問一下。”
“隨便問一下？北言，你有些不對勁啊。”
季北言什麼時候會問這種問題，要是真沒有情況才怪呢。
“阿辰，我以後絕對不會那麼喜歡一個人。”
太累了，得不到回應的愛真的太累了。
“所以，我才問的。”
那麼多年，隻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季北言不知道。
但季北言知道，他不會把那樣一份感情傾注進去。
愛了那麼多年，明明知道不可能在一起，卻依舊愛得那麼全心全意。
難道林辰就沒有想過一件事嗎？
以後若是安以陌有了喜歡的人，那個時候他該怎麼辦。
愛了那麼多年的人，若是最後終究有一天要嫁與旁人，那樣的結果，他能忍受嗎？
在季北言的世界裏，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嫁與旁人，那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若是不能保證能與喜歡的人一直在一起，那麼季北言就不會開始。
那樣的結果，是季北言忍受不了的。
一旦開始，就不會逃離。
林辰知道季北言在說什麼，可是自己的心很早以前就在安以陌身上，並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也不是說不愛就不愛的。
“北言，等你遇到你喜歡的人就會明白了，感情這種事，除非自己親身經曆，別人說太多，都是徒勞。”
季北言笑不出來。
喜歡一個人嗎？他想，他經曆過了。
“好了，不說這個。小落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替你照顧好她的。至於你自己，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有事再聯係。”
林辰也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也不問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等到什麼時候安以陌願意說了，也就說了。
“那好，你好好照顧自己，改日帶著落落一起回來。”
“好。”
季北言應道。
掛了電話，季北言隻覺得身邊一陣淒涼。
患得患失，季北言冷笑一聲。
程風按著季北言的吩咐，去到了林落的公寓裏。
按了幾下門鈴，都沒有人來開門。
林落置若未聞，自顧自地在吧台喝著酒，門鈴一直在響起。
林落喝下最後的一口酒，抿了抿嘴角的酒漬。
意識還是清醒的，隻是頭隱隱有些作痛。
程風按了好幾次，都沒有人來開門。
剛準備給季北言打電話，門從裏麵打開了。
林落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耐煩，剛想開口，看到了背對著站的程風，手裏還拿著手機。
林落剛想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程風。”
程風被驚了一下，然後轉頭，看見靠在門上的林落，“林小姐。”
程風走近一步，聞見了林落身上的酒味，很濃重。程風什麼不適都沒有表現出來。
“程風，你這個時候來，有什麼事嗎？”
“少爺聯係不上您，讓我過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