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淚水漣漣的徐渺,誌峰的心再一次痛了,他不禁將徐渺擁入懷中,用自己濕潤且滾燙的唇親吻著徐渺的額頭,眉毛,鼻子,最後熱烈而持久的親吻她的唇……
也許舊情複燃的炙熱有超過一切的力量,抑或是酒精的作用,誌峰和徐渺真正的屬於了彼此。
第二天早上,當誌峰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竟在徐渺這過了一夜。他心裏十分愧疚,他還沒有離婚怎麼能對徐渺做了不該做的事呢。再說沒離婚對妻子也不公平。他起身對徐渺說:“對不起,我……”沒等他說完,徐渺就用手堵住他的嘴:“我不怪你,也不會逼你離婚……”
誌峰感激徐渺的善解人意,他真的是到了離婚的時候了,不是因為徐渺的出現,而是自己真的不能再如此生活下去了。
五
誌峰再次給程潔發了短信:我既然決定離婚就不會改變了,我情願什麼也不要,隻要你給我自由。孩子也由你決定,你要也可以,留給我也可以。
程潔回複說:我不可能和你離婚,你就死了這條心。
誌峰:我不會死了這條心,我已經決定了,沒有可以回旋的餘地。
程潔:那我寧願魚死網破。
誌峰:那樣沒有用,就是死,我也不想和你生活在一起了,你放了我吧。
程潔:不,我不會放了你,如果我放了你,就是放棄了自己,離婚協議書簽字的時候,就是我的死期。
誌峰:不要用死來威脅我,就是你死了我也絲毫不會動心。
程潔:我生是你孫家人,死是你孫家鬼。
誌峰:你錯了,你永遠也不會是我家人了。
程潔:我不相信,如果你有辦法,放馬過來,什麼我都接著。
……
這又是一次不成功的“談判”。
程潔索性把誌峰母親搬了來,誌峰母親聽說兒子又要離婚,急得又哭有鬧,還說兒子要為了孫女忍,真要離婚就和誌峰斷絕母子關係。誌峰說:“你們不要逼我了,我已經受夠了,不想在這樣下去了,我寧願一個人過下半輩子,也要離婚。
誌峰簡直要發瘋了,他真想一走了之,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流浪。可是父母孩子又是他難以割舍的。他決定和程潔做最後一次“談判”。可想而知,他們的談話不會有好結果,最後程潔竟甩下一句:“你等著吧,我給你最徹底的自由。”然後飛奔出去,誌峰感到事情的嚴重隨後追了出去。可是,已經晚了,程潔已經被迎麵來的一輛汽車撞出了幾米。
在醫院搶救了4個小時,程潔才從死亡線上逃回來,但由於腦部受傷嚴重,暫時不會恢複到正常人的水平,醒來的她隻認識誌峰。這麼久以來的一切讓誌峰28歲人的頭發竟然開始夾雜了些許白發。
1個多月後,程潔出院了。滿臉憔悴的誌峰把她接回家,像自己又多了一個女兒一樣用心照料和嗬護著程潔。程潔除了腿部的骨折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好外,其他地方已經基本恢複了,但還是隻認識誌峰。誌峰為了讓程潔盡快恢複記憶,想了很多辦法,一有空就會推著她到過去他們談戀愛時去過的地方,給她買愛吃的零食。
誌峰沒有別的選擇,他必須在程潔身邊照顧她一生。然而,每到夜裏,另一種折磨又會時時鞭打著他的心。他給徐渺發了一條很長的短信,是一首詩《醒來,忘記你》:
深夜,我試著打開一頁頁塵封
而上麵卻沒有灰塵
那還曆曆驚心的印痕
每一道都還有著你的氣息
每夜我都會輕輕的擦拭
每一下都使我疼痛到
唏噓
記得你說過喜歡潔淨
所以
每夜我都會讓逝去的日子
重新演繹
即使疼痛
我願意
我知道,隻有這黑夜的
每一秒才真正屬於我
才可讓我將每一縷思念
細細梳理
當清晨的陽光出現
我會對著鏡子微笑
把你忘記
徐渺的心顫抖著,她知道她再一次失去了誌峰,而這一次更徹底。她顫抖著手給誌峰回了一條短信:我明白,我能理解,祝你幸福平安。然後打開手機後蓋,去處電話卡扔掉了。
日子在誌峰的忙碌中悄悄的過去了。今天是程潔出車禍第100天,也是她的生日。誌峰特地買來9朵紅色的玫瑰,還炒了幾個程潔愛吃的菜,點燃蠟燭,為程潔唱完生日歌,給她遞過來一塊蛋糕的時候,他發現程潔在流淚。他一邊幫程潔擦淚一邊說:“潔,怎麼了,今天是你的生日,應該高興。你看這都是你愛吃的。”
“謝謝,我知道。”
誌峰驚訝的張著嘴半天才說:“你恢複記憶了?”
“是,其實,一個月前我就恢複記憶了。隻是,我貪戀你的照顧,你的嗬護,你的愛。我沉浸在你的溫柔裏不想醒來,在我的心裏,我寧願一輩子也不恢複記憶。可是,每當夜裏你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的時候,我的心也很痛。我知道你已經不愛我了,有的隻是責任,而我不想隻擁有你的軀殼。我還愛你,所以我想通了,我要給你自由。我期待你找到你的幸福,我才24歲,我相信也還會有屬於我的幸福等著我。”
誌峰的淚也掛在了腮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