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言有點詫異。
如今走在路上,遇到的幾乎一半人,不是一騎斬樓蘭的成員,就是屬於一騎幾個分會。
這場傾向性很強的風暴並沒有擊垮他們。
如今,一騎斬樓蘭的勢力,已經隱隱地,已經能與整個服的力量分庭抗禮。
好像又回到了當初神域在整個海市蜃樓一手遮天的日子。
好像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當然,也隻是好像。
前幾天過得比較混亂,她還沒來得及捋清整個故事的脈絡。
如今回過神,才有一種鈍鈍的喘不過氣的感覺。
看著那個視頻,她甚至有種砸了電腦的衝動。
那個笨蛋啊,平時總是悶悶的,可一旦做下什麼決定,卻是倔得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真蠢。
機械地清著任務,她又開始走神。
很明顯,當初察覺這件事的時候,就有人在說謊。
令言仔細回想著每一個細節,有些沮喪,既然跟那件事有關,她早就該想到的。
正在她慢慢地走向下一個任務點的時候,海沙變成魚前麵突然跳出個人,攔住了她。
令言目不斜視,海沙變成魚輕巧地繞了過去,繼續往前走。
私信閃了起來。
【私信】素白淺香:我有話要跟你說。
【私信】素白淺香:聽見沒有?怎麼不理人啊!
【私信】素白淺香:我再跟你說話呢?
令言直接屏蔽,對方開始在世界上刷屏。
一條一條地,刷著喇叭。
素白淺香:為什麼?為什麼不聽我說話?
素白淺香:我什麼也不知道,最開始我隻是拿傾顏當做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她從來都不發火,她是我見過最有耐心的人……你知道嗎,一次次我聽到她為了大家喊得嗓子都有些啞了,我就覺得她是一個很有責任心的人。
素白淺香:我……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什麼,也不敢求誰原諒,但是,你們無論對我做什麼,我都……我願意以朋友的身份跟她一同承受。
令言停了一瞬,好一會兒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周圍已經有人指指點點,正義感過於強大的路人已經開始指責他們不懂就事論事,傷及無辜了。
畢竟這幾天鬧得風風雨雨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
果然招式不怕老,管用就好。
把自己放在無辜受害者的位置基本能讓一個楚楚可憐的“弱女子”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不過,她們這是黔驢技窮,隻能用賣慘來挽回一點兒顏麵了嗎?
倒是可以成全她。
手起刀落,世界清靜了。
令言隻覺得這一套乏味得很,她隻能看懂對方的意圖,卻怎麼也不清楚這種腦回路的可行性,也正因為如此,她覺得同樣是人,為什麼思想上的鴻溝竟然可以比馬裏亞納海溝海溝還要深。
素白淺香一瞬間有些傻眼。
這一手她早已經使得爐火純青,特別是對男人,根本是所向披靡,她有些愣愣地看著周圍剛剛還仗義執言的人,海沙變成魚出手之後,就再沒說過話。
她們早已經緊急商量過對策,顯示讓她以無辜者的身份來引起別人同情,有人站出來的時候,再趁勢同他們和解,澄清這都是誤會,他們自己也是被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