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麵是大片大片煙灰色的海水,和同樣色係的天空,波浪拍打在岩石上,一層又一層,令言微微眯著眼睛,天地之間,似乎隻有這一點亮色,雪白之上綴著嫣紅,像是巍峨山頂萬年不化的積雪,泛出一層瑩瑩的光。
景喬隻覺心中燃著一把無名火,就算身在冰天雪地依舊燒得人全身燥熱的火苗,他的心髒在叫囂,在咆哮,急切需要這一把得白刺目的雪堆來鎮一鎮骨頭。
花兒在他的指尖之下早已經化成了一汪雪水,冷冰冰的瑩白之下透出了淺淺的粉,輕輕一個用力,便揉捏出痕跡,刻下印子,咬上一口,似入口即化,眼睛裏的水光映出他的臉,又是疼,又是要。
火焰不曾熄滅,反而熊熊燃燒,有些東西一旦上癮,便食髓知味,欲罷不能。
不知過了多久。
令言起身,拿開攬在腰間的手臂,開始扣著背後的扣子。
一雙手伸了過來。
“用不用我幫你?”
令言卻條件反射地縮了一下,隻微微低著頭。
“不用。”
餘光看到景喬有些戲謔的眼神,令言背過身,開始穿衣服。
“什麼時候回去?”
景喬依舊表情莫測地看她:“我覺得,被你嫌棄了。”
令言愣了愣,想到他這句話的含義,心跳快了幾拍,“沒啊。反正我都知道了,接下來不用瞞我。”
看他沒反應,又補充了一句:“這次將要出手的人,是不是姓宋?你也認識的吧。”
“要不要這麼無情?”
景喬翻著床邊的衣服,掏出口袋裏的煙,啪嗒一下點上,在煙霧繚繞中看向她。
令言有些窘迫:“什麼情?說正事好不好。”
景喬歪了歪嘴角,瞬間有些痞氣:“這就是正事。”
順著她的脊椎骨,一截一截向上摸去,然後啪地一聲解開了內衣扣子。
令言捂胸,瞪大眼睛:“你幹嘛!”
“說正事啊。”景喬一副無賴的表情,說著起身過來。
令言不禁後退,“別靠這麼近。”
“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說的。”景喬微笑。
令言瞪他一眼,卻已經被他逼入牆根處,不得不抬頭看著他,景喬身處兩隻胳膊,把她圈在了裏麵。
“你說你愛我。”景喬看上去有點認真。
令言心情有些複雜,自己現在放佛是穿上衣服就翻臉的渣男,麵對著純情少女的質問,卻無從分辨。
兩人裸裎相對,景喬又上前一步把她壓在牆上,一邊吸允著她的肩膀一邊含含糊糊的說,“聽話,再說一次。”
令言裸著被壓在冰涼的玻璃牆上,胸前的豐盈緊貼著火熱的身子,一麵是冰一麵是火,令言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看著正對麵透明的玻璃幕牆,突然想到什麼,推了推他。
“你說,會不會有人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