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華裳清晰的聽著雲側妃的話,袖中的手微微握拳,麵色清冷的不說話,巧瑜看了一眼孟華裳,目含淚水的跪倒在宮城宇麵前哀求道“王爺,姐姐不是故意的,她隻是一時錯了主意而已,求王爺不要怪罪姐姐,求王爺開恩!!”
孟華裳嘴角毫不掩飾的揚起一抹冷笑,好似那冬日裏盛開的梅花,很美,卻也冷的刺骨。
宮城宇沉默著站起身走到孟華裳麵前,定定的看著她。孟華裳冷豔一笑,輕聲道“你相信?”
“啪!”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孟華裳的臉上,孟華裳身子踉蹌著摔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行刺目的猩紅。
宮城宇盯著地上的孟華裳,聲音低沉而冷漠,“還敢狡辯,到外麵給本王跪著,沒有本王的話,你不許起來。”
孟華裳緩緩的站起,機械而僵硬的走出書房,沒有去看滿眼得意的巧瑜或是雲側妃,也沒有去看冷漠站立的宮城宇。
紛亂稠密的雪花灑落而下,落在孟華裳的身上,頭上,膝蓋跪在厚厚的雪地上,孟華裳舉目望著天空降落下的雪花,強硬的將眼眶中的水波阻擋了回去。聽著書房中雲側妃的哀嚎,巧瑜的安慰,一股刺骨的諷刺彌漫著孟華裳。
雲側妃的誣陷她可以無視,巧瑜的落井下石讓她心寒,而宮城宇的一個耳光卻幾乎擊碎了她的心。
雲側妃的汙蔑,巧瑜落井下石的誣陷,精明如他怎麼會不知曉,會不明了?可是他的耳光還是好不停頓的打了下來,她在他眼裏終究是個物件,永遠都隻是一個物件。一個是有著家世背景需要他交善的側妃,一個是他一直記在心裏的‘丫頭’,而她在他眼裏,什麼都不是,隻是一個物件,一個玩意,在需要的時候犧牲著去維持他的關係鏈。
淒笑無聲,在漫天紛飛的雪舞中,暈染開來。
夜幕降臨,孟華裳依舊跪在書房門前,身子早已經被凍得僵硬無所知覺卻硬是撐著,雙目直直的望著前方茫茫的暗夜中書房裏的燭火微光。
紫青擔憂的望著孟華裳,焦急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紫青跪在孟華裳身旁,看著書房裏的燭火,大聲求道“王爺,夫人已經跪了一天了,這懲罰也該夠了,再跪下去,夫人的身子隻怕撐不住了,王爺!!”
孟華裳聽著紫青的聲音,想要微微轉頭可是脖頸早已經被凍得僵硬失去知覺,她勉強張開被凍得顫抖的嘴唇,聲音低的幾乎讓人難以聽聞“你···回···去吧。”
“不行,奴婢不能扔下您一個人在這裏,奴婢陪著您一起跪!!”紫青努力的搖著頭不肯回去。
寒風呼嘯著吹過,書房裏,巧瑜麵色嬌柔的為宮城宇沏了一杯茶,偷偷的瞟了一眼宮城宇,柔聲道“王爺,就讓姐姐起來吧,她一定是一時錯了主意才會這樣做,您就饒了她吧。”
宮城宇沒有說話,瞥了一眼看似善良的巧瑜,沒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麼。長風聽著巧瑜的話,有些看不過去,卻也不敢當著宮城宇的麵針對巧瑜,隻能上前附在宮城宇耳邊低聲道“王爺,您要想想西北大軍。”
宮城宇閉了閉雙眼,緩緩的站起身子走出了書房,望著雪地上已經凍僵的虛弱不堪卻倔強的不肯低頭的孟華裳,淡淡的說道“起來吧。”
紫青一喜,急忙起身就要扶起孟華裳,卻發現孟華裳的身子僵硬的扶不起來了。
“夫人,您······”紫青一驚,孟華裳沒有理會紫青,靜靜的看著宮城宇,艱難的開口道“賤妾···多謝···王爺!”
話音落下,纖瘦單薄的身子好似從天上落下的雪花輕輕的躺在暗夜的雪地裏。
“夫人!!”紫青一慌,連忙扶起孟華裳的身子,入手是一片冰涼。
望著雪地裏的人影,宮城宇身子頓了頓,衣擺下的腳剛剛抬起卻又硬生生的落回了原地,他輕輕的別過臉,目光避開了那一道身影,吩咐長風道“把華夫人送回小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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