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伸手碰了碰她的小酒窩,笑道:“天天都見,用得著想麼!”又見她笑得實在粉嫩可愛,胸膛一起一伏,誘惑非常,他呼吸便有些急了,就想順手去捏她。童瞳哪會讓他輕易得逞,立即從他懷裏蹦了出來,嘻嘻笑道:“陪我出去玩,我想去堆雪人!”
飛揚的雪鋪滿了鏡湖大道,看不出路徑,但卻有很多的人遊走於其中,像一個又一個小螞蟻一樣,妝點著這個白雪的世界。今年的江南格外冷,鏡湖早已結冰,冰層很厚,便有人滑冰其上,男男女女追逐不休。到處都是歡樂的笑聲,在這笑聲裏,就連這滿天的雪花也顯得溫柔而不清冷。
四眼學長正在努力的和自己剛泡的漂亮小白菜一起堆雪人,雪人堆的不倫不類,看上去總覺得少點什麼。小白菜突然幽幽的說:“天這麼冷,它肯定也冷!”說著就把脖子上的大紅圍巾給扯了下來,在那雪人脖子上一圍。頓時四眼學長找到了感覺,他覺得這雪人一下就活了,看來自己這小白菜還挺有靈氣的。
“哇,好美!童瞳哎!還有超級無敵大帥哥先生!”
四眼學長正感歎著生命與靈氣的深奧問題,突然聽得身邊的小白菜比他更加感歎,便順著那小白菜的眼光看去。是的,很美!那是個跳進冰雪世界裏玩火的精靈。
不遠不近的地方,走來一個女孩,她是四眼學長的夢中情人,江都大學校當之無愧的校花童瞳,就連身為女孩的小白菜,也不得不為她的美麗而傾歎。在她的身邊,不徐不急的走著一個年輕人,一身灰色的長風衣襯得他更顯挺拔頎長。這人長得很俊,眉鋒如劍劃,挺鼻而薄唇,目光沉穩柔和,時爾幽遠,時爾清澈,時爾迷蒙。正是比四眼學長帥上那麼一點點的江都大學保安,先生。姓先名生。
學校裏曾經有過帥哥排名,在這先生與秦廣老師之間,最後即便是公投也未能決出勝負,很多女孩為此爭得麵紅耳赤而不悔。其實在四眼學長眼裏,這帥哥保安,也就是氣質略勝他一籌,不過如此。而那秦廣,長得比娘們還要標致,看上去雖然有些異域風味,但無非就是個娘娘腔罷了,怎及得自己這身男子漢氣概。
“四眼帥哥!”童瞳遠遠的將手在嘴前一攏,大聲喊。
四眼學長左看右看,好像四周就自己一個人戴著眼鏡,能稱得上這樣的稱呼,於是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童瞳重重的點頭,突然就急跑幾步,竄了過來,向那還在盯著先生看的小白菜,說道:“喂,同學,借你的男朋友一用!”
“你要用就拿去用吧!”小白菜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這下四眼學長興奮了,難道自己時來運轉,桃花隨著初雪一起開?當下挺了挺胸,說道:“不知學妹欲借學長何為啊,但且說來,無不允予嘛?”
童瞳眨了兩下眼睛,這人秀逗了,我借你幹嘛,我要借你的鏟子。突然想起自己剛才的口誤,有些不好意思的衝那剛回神來的小白菜笑了笑,提起地上的鏟子就跑。邊跑邊揚著鏟子大聲道:“不是借你一用,而是借鏟子一用!”
頓時四眼學長石化,而小白菜則重重一哼,從雪人身上扯下紅圍巾,轉身就走:“見異思遷,果然戴眼鏡的都不是好東西!”,四眼學長無奈,見伊人遠去,隻得迎風麵雪,高聲歎呼,蒼天何其不公啊。
先生鏟雪,童瞳堆雪。二人分工合作,很快便堆了個雪人。隻是這雪人甚醜,歪瓜劣棗似的,而且還極肥。先生見了,說不如推倒重來。童瞳不肯,說道:“這是小東!”
下一個雪人,童瞳堆了很久,從先生的衣服上硬扣了兩顆紐扣,用來裝點成了眼睛,又尋了些樹葉,給它做成了眉毛,嘴唇。大功告成後,她拍著手掌,笑道:“快來看看像不像你!”,先生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來它哪點像自己,但看見她笑得開心,便說:“真像!”
最後一個雪人,童瞳堆的更久,不僅借用了先生的紐扣,找了更多的樹葉,還細細的拿了樹葉撕了,給雪人貼上了眼睫毛。最後更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往那雪人身上一披。幽幽的說:“這個是我!”
先生走過去,把雪人的衣服拔了,重新給她穿上,然後把自己的衣服脫了,給雪人披了。說道:“童瞳怕冷,先生當然要把衣服脫了給她穿!”,說完,他就看見童瞳跳了起來,跳到他的懷裏,不管不顧的向他咬來。
“咳咳!”
背後有咳嗽聲響起。
“表姐!”童瞳喊著。
然後他就看見,童瞳的眼睛亮的晃眼,有點兒賊。
回過頭,白靈在他的身後笑的很輕淺,手裏牽著個三四歲的小女孩。小女孩身上髒兮兮的,像是剛從泥堆裏爬出來。臉上卻很幹淨,比這最幹淨的初雪還要幹淨。她有著極好看的眼睛,極好看的鼻子,極好看的嘴。這所有的極好看組合在一起,就美的不應該出現在這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