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嬰兒的啼哭聲在深夜裏顯得更加響亮、更加讓人心疼,哭了很久的小家夥似乎明白了在這條幾乎無人經過的小路上,自己的哭聲也無法解救自己,所以不知是累了還是放棄了,就這樣安靜了下來。
此時,在街角處一家賭場中的喧鬧與深夜的寂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賭場中的女人格外惹人注目。隻見女人以熟練的手法將陷入賭桌中的一個男人抓了出來,盛氣逼人的以母夜叉的形象將手中的男人“拎”出賭場。夜的寧靜就在女人無限的埋怨聲中被打破。
說來也巧,原本無人問津的小路竟成了男人心中的救命稻草,男人心中盤算著隻要走這條小路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這樣耳邊一直喋喋不休的妻子才能真正放棄對自己的說教,所以男人毅然拉著還沉浸在自己委屈中的妻子走上了那條幽幽小徑。
還是女人眼尖,發現了還在繈褓中的孩子。已近中年的他們仍然沒有生個一男半女,女人一喜抱起了孩子快步往家的方向走去,男人也因為落個清靜放任女人的舉動…
(18年後)“瑞希,去把你爹找回來,這老家夥趁我不留神肯定又溜去賭場了”一個婦女摸樣的人扯著嗓子對院子裏練武的少年喊道。“是”,回答的正是在院中習武的少年,瑞希。雖穿著粗布短衣但仍然掩飾不住與生俱來的那股氣質,烏黑深邃的眸子,高挺的鼻子和恰到好處的唇形組成了他那張棱角分明的臉龐,一股冷俊感油然而生,隻是眉宇間若隱若現的憂傷時不時會把他一直維持的冷俊形象輕易摧毀。
瑞希趕到賭場的時候,目睹的竟是自己的父親被一幫人毆打的情景,但是他並沒有展現出驚慌和悲傷,隻是從容不迫的上前朝著為首的人一個回旋踢,隻見那人應聲倒下,旁邊的人喊道“他兒子來了,快跑”,短短時間,眼前的人便一溜煙的逃走了。瑞希熟練的背起還趴在地上哎呦哎呦大叫的父親回了家。
一進家門,母親氣的哭鬧,想打父親出氣可是又看父親滿身是傷下不去手,但是氣不能不撒,拿起棍子轉身就超一邊的瑞希打下去,“叫你看著你爹的,真沒用…”,不知是對自己說還是對瑞希說。瑞希沒有一絲表情,仿佛事情的發生早在他預料之中一樣。
臨近除夕,大街上各種喜慶東西也應景的出現在人們眼中。瑞希在街上隨意的走著,路過的少女無不被他的樣貌所吸引,紛紛停下來,對他投去讚賞的目光。瑞希正在納悶,平時對他百般苛刻的爹娘,為何在近日對自己如此縱容,竟讓自己也有了在街上閑逛的機會。回家的時候已是傍晚,家裏出奇的燈火通明,偶爾還傳來幾聲笑聲。完全被蒙在鼓裏的瑞希推門進去,映入眼簾的除了自己的爹娘外還有兩張陌生的麵孔。見瑞希回來了,爹娘滿臉堆笑的迎上來,拉著瑞希的手朝那兩個陌生人走過去,邊走邊說:“這就是我家瑞希,怎麼樣老爺?長得俊吧?”原本坐著的老爺站起來,滿意的拍拍瑞希的肩膀,回答:“就這麼定了,其餘的銀子明天我派人送過來,今天我就把人領走了”。還沒弄清楚情況的瑞希就這樣被那所謂的老爺帶回了府邸,瑞希隻記得走的時候爹娘沒有任何的不舍情緒,隻是微笑著對他說:“不用想爹娘,以後老爺吩咐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我們明天就搬去鄉下好好過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