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祭司單手漫不經心的扯掉領帶,嗓音涼薄的打斷她:“她是拿走了一個包裹沒錯,不過那是我剛剛買的一支畫筆,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路西法的視線在月牙漲紅的小臉上徘徊了幾秒鍾,笑著搖頭:“應該不是吧?月牙,你來說,你有沒有拿走我的東西?”
“我……”
蘇祭司危險的眯了眯眼,嗓音倏然一沉:“你在拷問我的女人?”
男人立刻不甚讚同的搖了搖頭:“唔……怎麼能是拷問呢?隻是問一問,我今晚著急用呢……”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月牙,你跟我過來一趟,我有事情要跟你說。”
蘇祭司一手強硬的牽起月牙的手,一手拎過她的行李箱,看都不再看男人一眼,轉身上了樓。
……
臥室裏厚重的窗簾被拉上了。
月牙蜷縮在角落裏,聳拉著小腦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蘇祭司側身坐在床上,一件一件的把情趣用品從箱子裏拿出來,除了情趣內衣以外,還有很多很多……不可描述的東西。
他每拿出一個東西來,視線都要在她身上停留幾秒鍾,仿佛在考慮這個東西用在她身上的效果怎麼樣似的。
月牙眼冷汗直流,睜睜的看著他把拿出來的東西分成了兩份,一份放在左邊,一份放在右邊。
眉心沒來由的跳了跳,她艱澀的吞咽了口口水:“那個……你為什麼要……把它們……分開?”
蘇祭司分好之後,又將其中的一堆一件件的放了回去:“哦,你別多想,這些東西今天不會用在你身上。”
月牙閉了閉眼,不動聲色的鬆了口氣。
男人盯著她的小模樣,像是低笑了一聲,補充:“畢竟太多了,你一次也承受不了,這一些……才是今天要用在你身上的。”
他屈指叩了叩還堆放在床上的另外一堆情趣用品。
月牙隻看了一眼,就徹底慌了,眼淚汪汪:“這些東西是人家路西法的,你怎麼能占為己有呢?還是趕緊還給人家吧,這樣做太不好了,真的太不好了!!你身為爸爸,應該為千裏做一個剛正不阿的典範!!”
蘇祭司微微一笑,起身過去捉她:“是你偷拿的,可不是我……過來!”
月牙尖叫,哆嗦著雙腿想要跑,可大概是蹲的時間太長了,剛剛站起來,腳下一軟,直接撲進了男人的懷裏。
蘇祭司穩穩的接住了她,薄唇下壓,語調輕緩又曖.昧:“這麼迫不及待?”
月牙:“……”
聽說,那晚之後,女傭連著三天都是送早晚餐上樓給某人吃的。
聽說,那晚之後,月牙又開啟了她‘周密’的逃跑計劃。
聽說,後來計劃在她一天天大起來的肚子中泡湯了……
很久很久以後,有人問蘇祭司:“不知道boss為大小姐取的名字,有什麼特別的深意嗎?”
彼時,西裝革履英俊非凡的男人正在喂剛滿一歲的兒子蛋糕,聞言,薄唇微勾:“沒什麼深意,隻是覺得很好聽。”
月牙歪了歪頭,有些失望的瞥了他一眼:“原來是這樣,我之前聽南莫商說,你給千裏起的名字,有可能是從‘仰頭看明月,寄情千裏光’中取出來的,是思念我的意思,還暗暗高興了好一陣子。”
男人沒說話,睫毛半斂,無聲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