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啊,您在錫安被讚頌,願這誓言也向您在耶路撒冷被演奏。
請垂聽我的禱告吧,所有的血肉都終將回歸於您。
請賜予他們永恒的休息吧,主啊,並願光明永久地撒在他們身上。
……
這是翻譯過來的安魂曲歌詞,藍諾的母親是基督教信徒,而安魂曲是彌撒曲的一個分支,此時正好用以安息逝者的靈魂,並悼念。
葬禮的行程很快,但參加的人卻覺得這一切漫長無比。
下午四點,葬禮結束,各方人員分別離去,現場隻剩下了林森、周寧等這一群人,沉默與蕭條的氣氛充斥著這裏,與之相符的還有藍諾荒蕪的內心。
林海和林婷婷本來打算留下來與林森聊聊的,但林森也沒那個心情,簡單說幾句之後這對父女也就離開了。
“好了,我們走吧,以後的生活還得繼續啊。”陳曦、默默等女孩們上前拉起藍諾,同時幫她擦去眼淚,抱住她,給她溫暖。
“你父母也不希望你總是一直哭的是吧?所以笑起來。”周寧衝藍諾做了個鬼臉,想逗她笑,但沒成功,藍諾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笑出來。
有時候,明明知道那些已經離去的人希望你能過得好,但還總是止不住眼淚,忍不住為他們的離去而悲傷,想要按照他們的期望繼續快樂地生活,卻心不由己。
白冰帶藍諾回了蛟鯊基地,她需要繼續修養下身體,在基地裏會有專業的醫生幫她調養。
在女孩們紛紛回家後,林森和周寧也去了蛟鯊基地,明天兩人就要去加拿大了,所以今晚林森也不打算回家了,最後再和周寧準備一下。
“在想什麼?”周寧遞給林森一杯咖啡,同時問道。
此時已經是夜深人靜,林森一直在發呆,所以周寧好奇他在想什麼,難道是在擔心明日的加拿大之行?
被周寧一問,林森回過神來,他說:“這個世界到底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為製造的悲傷呢?我真的想不明白。”
“嗯……”周寧摸著下巴思考了片刻,他回答:“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七情六欲吧,人的情緒才是最大的主導,主導著人的行為與行動……”
“雖然感覺這個問題與我們要做的事情無關,但我真的需要一個答案,不然這個世界對我來說依舊隻是一片混沌。”林森靠在椅子上歎道。
“會有答案的吧,隻要一直追尋下去。”周寧道,同時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
“喂,這杯咖啡不是你給我的嗎,你自己怎麼喝上了?”林森發現不對勁,這貨本來遞給自己一杯咖啡,現在自己卻又喝上了。
“怪我咯?”周寧聳聳肩,他說:“誰讓我遞給你你不接的,還思考哲學問題。”
“那你就不能給我放桌子上嗎?”林森問。
“不能。”周寧作勢又喝了一大口,不過隨即他就吐了吐舌頭:“好苦啊,本來因為是給你喝,所以就沒放糖的,剛剛忘了,居然自己作死喝了一大口。”
“白癡。”林森歎了一口氣,對這家夥很無奈。
“我是白癡?那你豈不是笨蛋了?”周寧問。
“你這什麼邏輯?”
“白癡的弟弟不就是笨蛋嗎?難道還是白蛋?”
“根本理解不了你的邏輯!”
“我也理解不了你的,明明都這個時候了,還想什麼扯淡的哲學問題!”
隨後,兩人打鬧在了一起,這也算是少有的輕鬆時刻,畢竟還是兩個年輕的大男孩,一言不合就打鬧得怪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