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無爭心底冒火,抬手便揮了一掌,紫奕緊緊的閉著眼睛,結果,卻隻覺得一陣陰風撲麵,並沒有傷到她,有些詫異的睜開眼,便見鄴無爭已負手而立,不在看她。
“奴婢聽到也知道,相爺最近逼的很緊,更是……”
“住口。”
鄴無爭低吼了一聲,陰沉的雙眼直直射入她的眼中,“若不是知道你們二人還算本份,這幾年來,我焉能留你們呆在山下?滾!”
紫奕點頭,“奴婢是賤命一條,但是,爺既然要將主子帶回皇宮,那麼,奴婢就是拚了這條命,也不會允許,爺你傷害主子,告辭!”
紫奕扶著佝僂的藍昕向外走去,卻在這時,聽到了一句讓她流淚的聲音,“藍昕的身子,還能撐到幾時?”
鳳九歌站在了門口,輕輕的開口。
其實,她早知道門外是誰了,因為,能引起紅鸞那麼大情緒的,這世上也就隻有她們了!
四年來,紅鸞或許不知道她們的存在,但是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隻是,沒有多說什麼罷了!
此時,紫奕扶著藍昕,再次跪了下來,“主子!”
“曦兒,人帶著她二人去神醫穀,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她的造化了。”
鳳九歌多餘的話沒有說,可是卻已讓紫奕感激不盡了。
那些年,她用盡了所有,終於找到了可以解她與藍昕所中的蠱的人,可是,藍昕武功被廢,又被折磨的太多,這條命,也隻是一直用藥吊著,紫奕清楚,怕是沒有幾日了。可這會鳳九歌開口,她那顆心,再次跳了起來,再次對鳳九歌磕了頭後,便扶著藍昕往外走去。
鄴曦雖不知道這二人與母親之間的關係,但是,去神醫穀啊,他樂不得的,得了母令,大搖大擺地走了。
鄴無爭急忙來到她的身邊,將她抱起來往室內走去,“你身子還虛,不能下地?”
鳳九歌但笑不語,待鄴無爭將她放到床上後,鳳九歌卻沒有放開他。
二人保持著一個落下的姿勢,鳳九歌摟著他的脖子,幽幽開口,“你瞞了我什麼?”
鄴無爭瞬間露出痞氣十足的笑容,加上他鼻下兩撇小胡子,還真的格外的猥瑣!
不過,鳳九歌沒給他打馬虎眼的工夫,“五年來,我雖住在山上,可不代表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忘了,我手下有個第一樓!”
鄴無爭臉色漸黑。
心裏將劉千源再次罵了一千遍啊一千遍!
輕咳一聲,“這點事,我能解決!”
“安相三朝元老,你想怎麼解決?”
鄴無爭是三年前繼續皇位的,雖說他向來果決,可是,朝堂有朝堂的規矩。
相逼最為來曆的便是安相。
他是老古板,哪怕鄴無爭已立太子,他仍然想要鄴無爭再立一個門戶相當的皇後。
這些年來,從太子到皇帝,鄴無爭忍他忍受的夠久的了!
“九兒,你信我嗎?”
鳳九歌笑了,“你知道這一次,他送到你後宮的女人是誰嗎?”
鄴無爭點頭,鳳九歌卻笑了,“行,等你處理好了,我再回宮!”
鄴無爭不敢了,“不行!”
鳳九歌鬆開手,躺好,“我才不給你收拾爛攤子!”
“不用不用……”鄴無爭嘿嘿一笑,“我對老女人不敢興……唔!”
鄴無爭一聲慘叫,鳳九歌冷冷一笑,“行啊,年輕十六七歲的小姑娘,等著你臨幸呢,給老娘滾出去!”
鄴無爭死懶著不走,“你在我心裏,永遠十八,永遠十八……”
鳳九歌嬌嗔的瞪著他,其實,她自然知道,鄴無爭不會要那些女人的!
更不要說,還是一個別有具心,另有陰謀的女人!
無人能想到,武相送來的女人,竟然會是早年前,在大禹皇宮裝瘋賣傻,最後被鳳九歌帶出皇宮的沈青緩。
不過,鳳九歌倒是能明白沈青緩的愛意,當日在大禹,她見鄴無爭的第一麵,便產生了愛意!
隻是,武相,又怎麼會與她勾結在了一起?
如今,三國鼎立,武相想要做什麼?
鄴無爭隻是討巧的笑意,可是他的眼裏卻越來越冷!
鳳九歌不知道安相所謂何事,可是他知道!
因為,他,鄴無爭,根本不是先皇後武清瑤的親生兒子,自然,也就不是武相爺的親外甥。
先皇鄴微子,這一輩子,看似最愛的是第一任皇後武清瑤,其實不然,他也許最初愛的是她,可是,誰也不知道,鄴微子最終愛的女人,卻隻是武清瑤身邊的一個婢女,他愛的隱晦,但是,又怎麼能瞞得了自己的枕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