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忙拉著知之看,“你看對麵那個大男人和小婦人就是夫妻倆,就象你的阿灰和阿花一樣。兩個小孩就是他們的孩子。大男人就是兩個孩子的爹爹,婦人就是倆個孩子的娘。大男孩是哥哥,小女孩是妹妹。”
知之便轉頭看著軒轅澈喊道:“哥哥?”
軒轅澈搖了搖頭,“你可以喊我哥哥,但我並不是你的親哥哥。隻有相同的爹和娘,才是親的兄妹。”
知之便不語了。
“這裏是集市,方便人們在這裏買賣東西、交換物品、吃飯住店。”軒轅澈為了知之能盡早的融入這個社會,不失時機地為知之說著。然後指著那些店鋪一一的介紹著它的功能。
知之對著這花花的世界,很是傻眼。
倆人終於來到了一家稍為看得過眼的飯莊,走了進去。
飯店裏麵正在用飯的客人都呆呆地望著進來的這一對年輕人,隻見男的俊美強健,女的絕美出塵。
店家立即笑臉迎了上來,招呼著二位進去找了個位置坐下。
軒轅澈挑了幾樣菜點了,等菜一上來,便為知之說了菜名過後,倆人就吃了起來。
臨桌有一長相彪悍的年輕男子,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知之看。那個女孩的麵容是那樣的嬌好,那樣清澈的眼,紅潤的唇,斯文的吃相……那個女孩感覺根本就不是這紅塵中人,很是讓他癡迷。自己長到這麼大,還沒有哪個女人讓他有這樣心動的感覺。
軒轅澈和知之很快吃完,軒轅澈付了帳,便帶著知之往飯店外走去。
不料後麵卻有一霸道的聲音響起:“等一下!”
軒轅澈回頭一看,隻見一彪悍男子從座位上站起,正赤裸裸地盯著知之看。軒轅澈心中便明了,不欲理睬,拉了知之繼續往前走。
那男子卻身形一晃,擋在了軒轅澈和知之麵前,臉上還有些不悅。看此人的動作便知,他還是有一些功夫在身的,不然也不會如此之大膽。
軒轅澈客氣地問道:“請問這位兄台有何指教?”
那彪悍男子看也不看軒轅澈,緊緊地盯著知之,“請問姑娘尊姓大名?”
知之看著倆人,不語。
軒轅澈把知之擋在身後,淡淡地說道:“路人而已,兄台不必多問。”
“我問的是這位姑娘,關你何事!”那彪悍男子對軒轅澈怒道。
軒轅澈自小在少林寺長大,亦不是脾氣火暴之人。當下也並不想生事,則不再理那男子,拉了知之饒過他繼續往前行去。
不想那彪悍男子不依不繞,擋在前麵不讓。
眼看這邊情形不對勁,其他客人都靜觀著,不發出一點聲音。那店家則怕一旦打起來,對他的店鋪不利,忙過來向幾位求道:“客官有話請好好說,不然外麵寬敞,去外麵講理更為方便。”
那彪悍男子理都不理那店家,擋在軒轅澈和知之麵前,直盯著知之,就是不讓路,嘴裏還在固執的問道:“請問姑娘尊姓大名?家住何方?”
軒轅澈知道今天不動手便無法善了,正要出手盡快解決掉,還沒待自己動手,便覺身旁一股寒氣襲來,隻見知之手一揚,軒轅澈根本沒有看清她的動作,那彪悍男子便定在那裏一動也不動,雙眼驚恐地望著知之,而且全身已開始冷得發起抖來。
軒轅澈猜到應該是知之使出了她的寒冰功,雖先前聽到師太提起過,但軒轅澈不曾親眼見識,不想知之已經把這寒冰功練到了如此神化的地步。
飯店裏的眾人都驚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想,這天下竟還有這樣快速的功夫?
軒轅澈當下也不再多想,拉了知之急速離去。
待倆人再次坐在馬車上,軒轅澈想了想還是問道:“剛才那個男人,你是怎麼動的手?”
“我用寒冰珠點了他的穴道。”知之平靜的說道。
“寒冰珠?”軒轅澈有些不解。
知之也不說話,隨手在空中一舞,此時軒轅澈又感覺周圍一股熟悉的寒氣襲來,而這時知之已張開纖細的手掌伸到了軒轅澈的麵前,軒轅澈便看見知之的手心裏躺著幾顆晶瑩的冰珠。
軒轅澈便徹底傻眼了,怪不得在天山上軒轅澈要知之帶上防身用的兵器,知之說她不用帶的。原來知之可以瞬間凝固空氣中的水汽,變成自己的兵器。
“剛剛那人後果會怎麼樣?”軒轅澈好奇。
“一個時辰之後穴道便會自行解去,到時他就沒事了。不過以後他會冷上好一段時間的。”知之麵無表情地說道。
軒轅澈撓了撓頭皮,對玩著手裏冰珠起勁的知之說道:“這天下最最溫情的是人類,最最殘酷的也是人類,人心是最不可防不可測的東西。有人為利、有人為權、有人為色,做著不同的傷天害理之事。知之,我們是要保護好自己,但是,也不能到處招搖我們的武功,隻怕有人會心生歹意,不然會為我們惹來更多的麻煩。以後,不到萬不得已,你還是盡量不要出手的好。”
知之茫然的抬起頭看著軒轅澈,軒轅澈也隻能對知之笑笑,這麼複雜的事情知之怎麼可能一下就明了?
馬車再次向前行去,知之也不再向窗外探頭觀看,閉了眼休息。
軒轅澈也閉上眼睛,心裏想著自己馬上回宮將要麵對的事情,和知之將要麵對的新生活,都會有無數的荊棘坎坷,自己的事情自會小心應對,可是知之呢?
軒轅澈不勉為她擔心起來,就是不管師太的臨終之托,她知之畢竟也是自己的救命之人。而且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相處,那個單純、快樂的小女孩已變成現在這樣一直處於茫然狀態之下,自從師太去世之後,知之再沒有露出過她那發出心底的笑容,甚至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