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隱私(2 / 3)

我打斷他該死的好奇心,太年輕就是會這麼在關鍵的時候不懂把握見好就收的分寸。況且,那真的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的我,年輕、衝動、富有感情,而現在的我,什麼都沒有,除了事業。“知道了,老板。我再說一句。都過去那麼長時間了,應該不那麼介懷了才是。”在我一對衛生球還沒完全送給他的時候他就飛奔出我的辦公室。聽到門砰的關上我才安心下來,也許他說的是對了,事情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我何必那麼介懷。就算那個人是於末,我也一樣拿得起放得下。

六月的時候因為兩筆重要的生意我回了一趟香港。事實上我對香港的生意照看的很少,因為頂著程家的門牌在香港做生意方便很多。何況我做的是正經生意,不沾黑不走私,更是不用怎麼花心思。我哥時常還幫我去壓壓場子,這幾年都相安無事。我和“成翔”的二當家見麵,談合作,我知道他們的生意還沒有完全漂白,所以顯得特別謹慎。在香港沒有人不認程家的麵子,我知道他們當家的不在香港所以沒有勉強一定要大當家出來和我談。對我來說和沒有完全漂白的“成翔”做這筆代理的買賣並非一百分的願意。我在香港生意做得再風車鬥轉,別人也隻會認為是程家的福利,我連姓都沒有要程家的又何必要在香港依靠它呢。恐怕這一切都是我可笑的自尊心在作祟吧。見麵的時候才發現“成翔”的這個二當家已經換人,居然是張羽遷,是我前夫的酒肉兄弟。

以前我經常和鄭敬森一起應酬,和他也有幾麵之緣,這個圈子確實很小。見麵之後張羽遷一直跟我一幅跟我熟門熟路的樣子,還說起家常來,讓我沒辦法輕易進入主題。說實話我並不樂於和他在這裏討論我的前夫,但是撐場麵的話還是很自然的說出來,精神上不堪重負。我盡量不去想鄭敬森,重新觀察已經是二當家的張羽遷,我還是確信他不是黑道背景出生的人,那種人的鋒芒在外而他一身流露的都是公子少爺的特製。就連說話動作也是一派的優雅,甚至過於優雅,讓人覺得做作。當然張羽遷看起來絕不是什麼正經商人,現在說話仍然不怎麼打官腔也不大正經,我對這類人基本就一個原則來打發,那就是跟他打太極。第一次碰麵基本沒有談到生意上的事情,吃過飯我就告辭了。回到程家感覺空蕩蕩的,母親和哥哥去參加酒會了,還有一個住在程家的表親,算起來是我的表妹,也不在家裏,估計小女孩出門約會了。

我沒有馬上回房間,在偏廳取了母親珍藏的路易十三,自己喝了起來。母親還是一如既往的懂得享受。我坐在半環行的吧台裏,腦子裏開始掂量香港的生意是進是退。有些事其實在回來以前我就有心理準備,這次會在香港長呆,至少一個月,母親就算再忙也不會抽不出時間過問我的個人問題。她可不希望我三十歲以後再出嫁。其實程家的小姐就算嫁過了十個男人一樣能風風光光順順當當的再嫁出去,她何必擔心。別人不衝我這點姿色也衝程家的門麵來娶人。不過母親總是希望我能挑選一份恰當和持久的婚姻。她確實在乎門當戶對,也同時在看著我經曆了一次失敗婚姻以後盼望我能找到所謂的幸福。當然,如果我今年二十出頭,也許她的兩個願望不難實現,但是我現在已經是個奔三十的帶著兒子的二婚女人,再經過戀愛結婚似乎不大可能,可是不經曆戀愛結婚,那麼門當戶對的對象畢竟不容易給我所謂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