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一隻手被季氏雙手合十在一起,另一隻手略微顫抖拉近我不鬆開,回到:“季姐姐,府裏亂了套,鈺姐兒在你這也好。。。”
黑夜裏,飄忽的聲音,在這寧靜的山村中顯得黯然蕭索。
耿直的馮柱,不清楚具體原由,一概的認為,責任還是在自己家沒有及時報信,害的銀月四處瞎找,搓了搓手掌,又摸了摸腦門,憨氣的說著:“鈺姐兒不哭不鬧的,懂事知理,馮家若能留著姐兒住著,真是燒了高香了!就怕老太太舍不得,嗬嗬。。。”
誇了兩句,見妻子和銀月表情鬆動,沒有那麼傷感了,接著又大聲說道:“銀月妹子,宋家有老太爺撐著,一兩天垮不下去,鈺姐兒也是我看著大的,以後也是有大造化的!”
“那就承馮大哥吉言了,宋府如今大廈將傾,老太爺。。。唉。。。跟馮大哥講這些做什麼,沒得心煩!鈺姐兒,我就帶走了,今日多謝季姐姐照看了!”說完,抱著我就要離去。
聽完此話,季氏急切的說著:“銀月妹妹也太多禮了,鈺姐兒是我奶大的,宋家有對我夫妻二人有恩,於情於理照看鈺姐兒都是應當的,今日都是我的錯,妹妹切勿言謝!”
馮柱聽完也是臉紅,就是不如妻子能說會道,急的頻頻轉頭,看看走至門口的銀月,又看看一邊緊跟銀月腳步的妻子,就是插不上話。
“季姐姐,馮大哥,留步!不要送了,府裏如今亂成一團,老太太發現姐兒不見了,急的冒煙,這就帶著鈺姐兒回了!”
奶娘夫婦聞聽此言,也無法強留,馮柱撿起扔在地上的燈籠,重新點亮,遞了過去,說著:“銀月妹子,小心慢行,宋家對我有恩,老太爺如有馮柱效勞的地方,絕無二話!”
“馮大哥,留步,銀月代主子多謝你這份情了,季姐姐,回去也不遠都別送了!”說完,轉身抱著我急步離去!
“月姨,別生氣了,鈺兒下次不敢了!”揪著銀月的衣角,可憐兮兮的說著
銀月看著鈺姐兒瘦弱的模樣,再想起早上鬧的糟心事,心也軟了下來,但還是板著臉說:“鈺姐兒,可不能瞎跑了,老太太急的躺在床上哼哼,回去後乖乖的道歉。”
“鈺兒,聽月姨話!”乖巧的點頭
“可不能瞎叫,銀月隻是個丫頭,鈺兒是主子,當初都偏季姐姐私下裏瞎稱呼,這要是回到過去,在沈府當差的日子,亂稱呼,一頓板子少了的!”
沈府,是哪裏?銀月是陪嫁丫頭,難道是顧倩蓮的娘家?細細問來便是!
“沈府是哪裏?”鈺姐兒黑曜石的大眼,在燈火下閃爍,亮晶晶的,厚密的睫毛長長的,好奇的看著你,像是一片羽毛拂過心頭,癢癢的。
走了很久的銀月,望著前方依舊是泥巴土路的鄉間小道,想起年幼時在沈府的時光,到處是幹淨整齊的青石路,兩相對比,不由的回答:“沈府啊,銀月可是沈府的家生子,沈府大小姐沈雅君,京城四大姓李家的長媳,也是夫人的庶表姐,姐兒拐著彎的表姨,不過人家嫁的是高門大戶,輕易見不得人,說起來和鈺姐兒還有那麼一段緣分!”
沈家?表姨?四大家!李,蕭,姚,孫,沒有想到前世聲名遠赫的四大家,經曆改朝換代的****,依舊屹立不倒。
“表姨,同鈺兒有什麼緣分啊?”提到大小姐沈雅君,銀月的思緒漸遠,當年夫人和大小姐可是共過患難的,夫人不止一次抱怨大小姐忘恩負義,要說夫人幫大小姐躲過山匪,照理說大小姐嫁的又是李家,手指縫裏漏下來的都能夠宋家過一輩子,就憑大小姐賢良淑德的名聲,也不應該啊?
奇怪歸奇怪,為了鈺姐兒能在宋家安穩的長大,是時候寫信回沈家了,嫂子是大小姐的陪嫁的二等丫鬟,相信身在沈府的娘親收到信一定會聯係京城裏,同嫂子一起陪嫁在李家的哥哥調查清楚的。
“緣分啊,說來鈺兒也不懂,京城李家的長媳,是鈺姐兒的表姨,還不算有緣嗎?不早了,姐兒就爬在銀月的肩膀上睡吧!”銀月心裏覺得事情複雜,和三歲的鈺姐兒也解釋不清,含糊的答複。
接著,按了按我的腦袋,嘴裏哦哦的哼唱,哄著我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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