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蛇這個老奸巨猾的家夥,倒是從前麵轉過來,湊到我身旁,低著音調說道:“給我看看。”
我一瞄,從背囊的側袋裏拿出金條,遞給雷蛇。雷蛇仔仔細細的翻看了好幾遍,確定的說道:“沒錯,真是那納粹的金條,上麵的德意誌帝國銀行幾個字也是如出一轍的。”
然後戀戀不舍的還給了我,在我耳邊說道:“小心點了,他們已經注意我們了,行動說話盡量低調,尤其是你的同伴。”說著,眼睛還瞥向了王天風。
那邊的王天風看著我們嘀嘀咕咕的,憨笑著湊過來問道:“說什麼悄悄話呢?跟我說說唄。”
一看見我手裏拿捏的金條,似乎明白了什麼,嘀咕道:“原來是這個啊,沒勁。”
荒蕪滅跡,遍野無活物,烈日當頭,曝曬著我們的身體還有內心,汗流浹背的行走在這片戰爭機器的慘狀之下。
一行人,低悶著頭一路前進,全都顯得萎靡不振的樣子,因為我們在這裏已經行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可是依然沒有看到盡頭,似乎這裏的地界遠不止方圓幾裏這麼簡單。
“喂,大兄弟,到底還有多遠啊?怎麼一直走不出去啊?”王天風仰著脖子,將最後的水壺裏的水喝盡,有氣無力的吐了一句,嘴唇都幹裂了,眼角下是汗水,滴落進腳底的黑褐色的土壤裏,次卡拉的冒著熱氣。
我也好不到哪裏去,走了這麼久還真的是一點的盡頭樣子都看不到。我擦著額頭的汗水,仰頭看了一眼天空,那高掛的烈日,竟然如此的火辣炙熱,好似要將我們榨幹似得。
不僅如此,空氣中還彌漫著似有似無的刺鼻的氣味,土壤裏的東西全都蒸發了上來,照這樣下去,估計我們會葬身在這裏。
因為水壺裏的水已經差不多都喝幹了。
“隊長,這麼走到什麼時候?”我上前問道那雷蛇。
雷蛇也是一臉煩悶的樣子,看著前頭縹緲的,被熱浪包圍的德國考究隊,沉聲道:“這條路是卡爾教授選的,我也不清楚,但是你們都做好準備,接下來是惡戰!”
惡戰?我心裏一咯噔,這句話什麼意思?莫非那個卡爾教授是故意的?想要借此消耗我們的體力,然後達到什麼不為人知的目的不成?可是這樣下去,他怎麼能拿得準我們會比他們先一步消耗完體力了?
再看向那前麵的德國考究隊,就剩下四人的他們,一個重傷,戰鬥力減半,兩個生有嫌隙,還有一個不太清楚,但是應該會倒向卡爾教授。
“怎麼個說法?”王天風湊上來問到我。
我搖搖頭,“不清楚,你們都打起精神,應該快出去了。”我自我安慰道。
呼哧呼哧,莫姐大口的喘氣,顯然體力快跟不上了,“怎麼了莫姐?”我退後攙扶著莫姐,關切的問道。
莫姐喘了一口氣,捧起水壺咕咚的喝了幾口,一擦幹裂的嘴唇,挺著身子說道:“我沒事,繼續趕路吧。”
我不放心,跟在莫姐身邊,盡量維持她的狀態。
前行部隊的速度也慢了下來,看來他們也差不多了。
“還有多久?”前頭的布裏停下來,看了一眼似乎望不到邊的盡頭。
卡爾教授吐著氣,沉沉的說道:“我恐怕迷路了。”
迷路了?頓時七嘴八舌的驚詫道。
卡爾教授很無奈的搖搖頭,拿出那幹癟的圖紙,指了指,“你們看,我們在這邊,這邊有小納粹旗幟標注著,可是按著上麵的路線行走下來,我先前發現我們似乎在打轉。”
“你為什麼不早說?!”王天風急了,急赤白臉的指著嚷道。
這回卡爾教授沒了脾氣,低悶著頭,看了看四周,確實,讓這麼一大家夥的人跟著自己在這裏迷路,簡直就是找死。
“好了!別吵吵了!”雷蛇發話了,音調略粗,瞪了一眼那王天風, 然後拿過卡爾教授手裏的圖紙,細細的辨認分析道:“看來這地下應該有一大片的天然磁場,影響了我們的方向辨認感官,現在終於終於能理解為什麼這麼一片納粹部隊會在這裏埋骨了。”
說著,雷蛇掏出包裏的指南針,結果指南針失效了,胡亂的指著方向,還真是應了雷蛇的那句話,這裏有大型的天然磁場。
看來當時,運載納粹士兵還有坦克部隊的飛機,在這裏墜毀了,導致了這樣的慘狀,而且是機群!
這樣子就解釋通了,這些坦克是如何進入到這片密林裏的了。
“那現在怎麼辦?”我心思憂重的問道,瞥了幾眼那看不清的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