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大家夥都同意了我的建議,給彼得稍微的包紮了傷口,這才沿著這地塹通道,往前走。
地塹裏並不寬敞,大家夥一人跟著一人的,走的也緩慢了些,但是總比在上麵好多了。看來今天是到達不了那目的地了。
慢慢的,我們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這地塹竟然變得寬敞了起來,兩邊的樹根也少了,土質也幹了起來,也變得硬了許多。
“哎,怎麼越走越不對勁啊,哪來的臭味?”王天風在我後麵嘰嘰喳喳的喊道,上前拍著我的肩膀。
我扭頭瞪了他一眼,就他烏鴉嘴話多,但是還是處於安全的考慮看了一下,“的確,這裏的土質不像是這樣的森林裏的土質。”
前麵的人突然停了下來,我一下子撞在彼得後背,痛的他直喊FUCK。“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怎麼不走了?”我打著笑腔賠禮道歉,問道。
彼得略微虛弱的聲音說道:“卡爾教授發現了東西。”
一聽,我立馬擠上前,結果看到卡爾教授還有雷蛇布裏圍著,我伸長脖子一看,竟然是一具屍體,腐爛到了一半的樣子,麵龐已經爛的不成樣子,身上還背著背包,地上還有一把手槍,那腦袋上有個明顯的血窟窿,自殺的?
難怪這周圍隱約的有著惡臭,居然是這具屍體上散發的。
“這......”我輕聲疑慮道。
卡爾教授看了幾眼,站起身子,沉聲的說道:“應該是森林護林人,竟然死在這裏,先前這裏的森林曾經失蹤了三位護林人,他們的裝束就是這樣的。”
護林人?我心裏疑慮,皺著眉頭看著雷蛇,雷蛇起身並未多言,而是仰頭看了看上麵,四米高的距離,這具屍體的腿部明顯是從上麵摔下來摔斷的,這才飲槍自殺。
不單單如此,上麵竟然看不到任何的野鳥飛過,就連蟲嘶獸鳴都聽不到了。
“不能走了,我們得上去看看,前麵不是出路!”雷蛇橫眉看了前方那綿延下去的無底的地塹,似乎很長很暗。
“為什麼?”布裏不解問道。
雷蛇解釋道:“你們看他,是摔下來的退步摔斷的,上麵有摔下來的痕跡,那為什麼踏步往前走走,而是在這直接飲槍自殺呢?再看這裏,明顯的有什麼曾經寫下來的,可是雨水衝刷,導致看不清了。”
這樣一說,我心裏一咯噔,一個人出於本能是會求生的,可是這個護林人卻沒有,而是直接飲彈自殺。就連他為什麼到這裏來,我們都不清楚。按照卡爾教授說的,這裏的森林已經失蹤了三個護林人,那麼他們是否都是消失在這片林子裏?
卡爾教授悶聲低吟道:“不錯,我們還是上去吧,畢竟到了上麵我才能判斷出應該怎麼走。”
這樣,大家夥打著人梯依次上去。
雷蛇第一個,上了去,結果剛剛冒出頭,就呆愣在那裏。
“哎,你倒是爬上去啊, 本少爺蹲著很累的!”王天風自然在他下麵蹲站著,嘰裏咕嚕的猙獰麵部。
“鬼窟!”上麵的雷蛇隻是失神的歎了這一句,語氣中滿是驚恐。
我感覺到了不對勁,立時讓布裏蹲下來,他倒是沒怎麼介意,我站上去,冒出頭,一看。
一陣涼風吹來,我滿眼盡是荒涼,如此血殺的戰場!
放眼望去,我渾身發毛,後背徹涼,麵前方圓幾裏內早已經是焦土,居然寸草不生,全是白骨,堆積如海,還有裸露的被炸毀的坦克殘骸連著飛機殘骸,還有飄零的破爛的旗幟,那個醒人耳目的大大的納粹的標誌就在迎著寒風吹襲。
這很明顯就是二戰的戰場,一處血殺的經曆過密集轟炸的戰場赫然就在眼前,滿滿的屍骨,埋進在焦黑的土地裏。這麼多年過去竟然還是寸草不生,甚至有一大片的黑色的骨架。
有不少的野獸野鳥的屍體也在上麵,死去不久,還生著蟲蚊蒼蠅。
我對視看向那目瞪口呆的雷蛇,顯然他也沒見過,心理承受能力被降了一截。
“這是怎麼回事?”我半張開口,額頭冒著冷汗,心髒還在撲通的亂跳,一股濃濃的刺激的化學藥品的味道吹來。
接著,大家都上了去,如我們先前的第一反應一樣,全都呆住了。
“寸草不生,這個味道,毒氣......”卡爾教授喃喃自語,心思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