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哄,呲呲呲——
長長的飛機轟鳴聲,我們在杜塞爾多夫機場。
兩隊人員從機場出來,早早地迎在門口的幾輛黑色的大盾牌凱迪拉克的商務車就停在那裏。
“Guten Tag!Sch?n, sie zu sehen!【你好,很高興見到你】”迎麵走上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德國男子,高高大大的,體毛很旺盛,有著絡腮胡子,一身灰色的西裝,很是成熟穩重的樣子。
張德全則摘下墨鏡,擁抱上去,帶著熱情的笑臉說道:“Guten Tag!Sch?n, sie zu sehen!【你好,很高興見到你】”流利的德語交流,然後上了商務車,徑直的來到了Hotel Breidenbacher Hof大酒店。
酒店的樣子還有地理位置還是很好的。
我們下了車,到了自己的房間內。張德全早早的出去和那一幫德國人進行交流了。
咚咚咚,敲門聲。
我打開房門,是王天風鬼鬼祟祟的端著個紅酒杯子,倚在門口看著我,然後往裏鑽。
“你倒是愜意,紅酒都幹起來了。”我隨口的一說,看著他,滿是舒適的度假的做派。
“哎,既然被人家綁上了戰車,總的好好地犒勞自己吧,這下子再下去,多半九死一生,毫不容許我喝口好酒嗎?你別說,這外國的紅酒還真好。”王天風咕咚一口悶下去,絲毫沒有喝紅酒的做派。
我懶得理他,整理自己的裝備,隨口問了一句:“找我有什麼事?”
這回,王天風,一溜煙的看了看窗外暗下去天氣,然後小心的走到我身邊,輕聲的說道:“你有沒有這個?”說著,慢慢地擼起袖子,給我看了看他手腕上的表。
竟然和我的一模一樣,我一愣,這怎麼會?為什麼他也會有?
“你怎麼......”我不信,翻出我剛脫下的外套,從裏側掏出那塊機械表,對照了一下。
“果然一樣!”王天風驚叫道,一臉的興奮。
可我卻高興不起來,按照我自己的推測,這應該不是這樣的,王天風不是那個探子,那麼剩下的小哥還有莫姐......
難道真的是他們中的一個嗎?這怎麼會?他們中任何一個是探子,我都是不信的。這個局麵一下子令我提不起精神,恍恍惚惚的不知所措。
而那王天風則把玩著這兩塊機械表,不露聲色的隨口說道:“那個奇怪的家夥,還說我們中有探子,我一猜就.....”
我一眼掃過去,王天風一抖索,後半句愣愣的說出來:“你就不是,這才跑過來應征一下,果不其然。”
“你說回事那個厲害的一塌糊塗的大兄弟嗎?還是那個老女人?!”王天風丟下手裏的機械表仰麵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我一聽更加緊張了,萬一是呢?怎麼辦?
我本就沒有想過這個局麵,一直心裏懷疑的對象就是王天風,可是現在他拿出了這個,我完全不知所措。
“別瞎說,還不清楚,再說這個天賜也不能完全相信。”我隻能這樣安慰自己。
“你說為什麼要在這個什麼杜塞爾多夫停留,這裏與我們看到的一些資料的地點完全不相符啊。莫非那個張德全有情況?”說著,王天風從床上跳起來,挑著眉毛看著我。
嗵嗵嗵,門又響了,王天風機靈的出去開門,走進來的是莫姐。
她帶著沉重的神色,看著我們兩個,然後徑直的從懷裏拿出一塊機械表放在桌子上, 這下氣不言而喻,大家的心裏都知道怎麼回事了。
最後的目標正是那小哥!
“不可能的!怎麼會是他?!”我不信,坐在沙發靠椅上,三個人商討著。
現在擺在我們麵前的就是這樣的情況,我們三個人都有了這塊手表,而唯一的一個探子名額就剩下小哥了。矛頭直指小哥,他真的是那個所謂的探子嗎?
一想起,先前在醫院內的種種,小哥曾經懷疑過四舅爺,難道因為這個?可是小哥這樣的人,雖然我對他的過去不熟悉,但是這麼久的經曆生死,儼然我心裏已經肯定了他,他就是我的兄弟,生死搭檔,可是現在麵前的難題......
“不會的!我不相信!”我跳起來,捏住手裏的機械表,厲聲厲色的。
“行了,我們也不相信,但是現在這樣的訊息擺在麵前,雖然是天賜透露給我們的,我們也沒有真憑實據,還不知道是不是什麼離間計,但是我們總得小心一些。”莫姐抱著手臂說道。
王天風則沒心沒肺的在一旁開啟了電視,調大了音量。
卡擦擦——
一間房間內,設施竟然還我房間內差不多,三個外國人正端坐在擺放著竊聽儀器的桌旁,調著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