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看著腳邊那些長相怪異卻是狠角色的東西飛過去,放了兩根手指在口中,一聲哨聲響起。
這邊的四舅爺得了哨音,急忙的停下來蹲身在前邊急切的喊道:“上去!”
我不假思索的踩在其背上,騰地上去,然後拉上來莫姐還有王天風,在千鈞一發之際,大群的人麵蝙蝠嘶鳴飛來的一瞬間將四舅爺拉了上來。
可是四舅爺的腰間的一個水壺卻掉了,頃刻間被那群飛過的人麵蝙蝠吞沒,耳畔全是那種令人發顫的詭異的叫聲,而待它們飛過去,我們卻發現地上並沒有水壺的蹤跡。
“我擦擦,這也太毒了吧,連一個水壺都不放過!”王天風拍著他自己的胸脯心有顫顫。
我凝神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那群黑壓壓的飛遠的人麵鼠蝠,心裏略有一絲疑問,說道:“哎,四舅爺,你看那些人麵鼠蝠是不是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啊,飛的這麼的急......”
“我看也是,走,我們跟上去看看!”四舅爺立身下了石牆,後麵的黑子也趕了上來,簡單的一說,五人這回變成了追著人麵鼠蝠而去。
遠遠地追了下去,帶我們看到了這回廊的出口的時候,才驚住了,在這回廊的出口赫然豎立擺放著四口黒木棺材。
每一口黒木棺材上通體黝黑鋥亮的木漆刷的,黑森森的,我看在眼裏,不由自主的一咯噔,腳步停了下來,而那些人麵鼠蝠全都飛停在四口棺材 的後麵的一處空曠的地麵上,那裏寸草不生,土壤血紅,好似血水灌溉的,而那些人麵鼠蝠則在那裏翻動著泥土,從裏麵叼噬出腐肉,然後仰脖子的吞咽下去。
“我滴乖乖,這些家夥居然在吃腐肉!不是說隻食人血和腦汁的嗎?這又是鬧哪出?”王天風直愣愣的看著那群吃著腐肉的人麵鼠蝠,一時間陷入了神經錯亂中。
“我猜那些腐肉都是用血水浸泡的,而且其有可能就是人肉,這是圈養的手段之一,而且,這四口棺材......”四舅爺摸著胡子,瞪眼看著那四口豎立在回廊出口的四口黒木棺材。
一時間五人怵在這回廊的出口,不敢躍入雷池半步,生怕驚擾了那些人麵鼠蝠,況且這四口棺材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一路上棺材裏蹦出粽子僵屍的也不再少數了。
四舅爺想了一會,接過我手裏的手槍,現在隻剩下一顆子彈了,他幾步上前,選中其中一口棺材,直接抓住棺材蓋兒,猛地發力掀開,那黒木棺材蓋兒到在一旁,砰的一聲,我們眼前,那口棺材的內部早已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隻有一道血跡在棺內,而且棺材板上還有深深的劃痕。
四舅爺一驚,掀開另一口,同樣如此,不過這口裏麵血跡更多,刻痕也更多,像是什麼利器造成的。
一連四口棺材全部打開,內部空空如也,隻有血跡和刻痕,其他什麼也沒有。
“原來如此!”四舅爺兩眼精茫,像是發現了什麼,“走,我們衝過去。”
說著四舅爺不顧地上啃食腐肉的人麵鼠蝠,直接闖進去,而那些人麵鼠蝠此刻竟然渾然不覺,隻是自顧的吞噬腐肉。
“什麼意思 啊?”我緊跟著跑過去問道。
四舅爺說道:“如果我沒猜錯,小哥就在前麵,這些是他替我們解決的,想來這滿地的腐肉也是這幾口棺材的家夥被小哥給碎了!”
“啥玩意?那位大兄弟在前麵,你是說他碎屍?!”王天風隔著老遠聽到, 頓時滿額頭汗水,眼神滾滾的掃了掃地上那些腐肉,竟然幹嘔起來。
我也一陣無語,心裏發悶,這小哥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這般行事,這才是真真的碎屍啊......
“行了,別瞎幾把扯了,趕緊走,不是他我們很難度過來,既然他為我們鋪了路,就代表前麵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趕緊的!”四舅爺不耐煩了,尤其是回身瞪了一眼王天風,那一瞪,剛好看到了身後那隔得有些遠的回廊出口處隱藏在暗中的一道黑影,悄悄地再次隱入在黑暗中。
“鬼來了!”四舅爺扭頭小聲的提醒我們。
我們一愣,這時候那個鬼又再次出現了,我不敢往後看,隻得跟著四舅爺朝著前方的那道巨大的正門而去,那正門後麵就是一座高鬆的九層塔樓,如此的森然,矗立在眼前,隔著薄薄的一層瘴氣。
正門後又將是一個未知的世界,而我們的背後,黑暗中卻一直隱藏著一個名叫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