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的將黑子的背部包紮,來不及多的處理,也顧不上黑子是否還疼,拚了老命的扛起黑子就是拖著跑。
大汗淋漓,青筋爆炸,可是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就是將黑子帶出去,死也要帶出去。
啪嗒,黑子重重的抓住我的手臂,趴在地上,淚眼婆娑的看著我,很是認真的說道:“玉小哥,你先走,來不及了!”
我使勁的搖頭,手裏緊抓著黑子的雙臂,就是不鬆手,黑子一咬牙,使勁的扯開我的手臂,捏住我的肩頭,兩隻有神的眼睛盯看著我的眼眸說:“不能繼續陪你走,黑子在這兒替你擋住,你先走.....”說完,徑直的將我一把推出去,然後孤膽英雄的站起來,背對著我,高大的背影糊在我的眼前。
黑子沒有回頭,幾個箭步衝出去,跟那撲過來的邪屍幼靈幹起來,一人一屍翻滾在地。
“啊!”
“噗!”
嘶叫,吐血,撞擊,黑子被那邪屍頂飛,甩飛,兩條張著毛的手臂深深地抓住黑子血肉模糊的手臂,鮮血汩汩的流了一地。
而黑子至始至終的都沒有退縮,拚了命的撲上去,張開牙口,咬住那渾身粘液的邪屍的脖子,直接下口,噗的吐出一大塊的腐肉。
而我呆在原地看著,眼角早已模糊,眼光裏,黑子浴血奮戰,渾身浴血,拚了命的在為我拖延時間。
“我不能該失去他!”心裏的呐喊,我沒有逃跑,徑直的衝了上去,甩開背包猛地砸在要反咬黑子的邪屍幼靈頭部。
Duang,直接一下子將其抽飛,二話不說拉起渾身是傷口的黑子反身就是跑。
黑子在我的背後大罵:“草,你幹嘛回來!”
我沒有解釋,拖著他,他也認命了,跟著我東躲西藏。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因為黑子因為失血過多,已經體力不支,隨時可能休克。
撲通一聲,黑子應聲倒地,整個人都是迷糊的,倒在地上暈暈乎乎的爬著。
我反身,雙臂托起他的肩膀,開始拖著他走,可是他的手臂依然抓住我想要推開我,讓我獨自逃跑。
麵前不遠處是穿過蠶人俑,渾身血淋淋的走來的邪屍,雖然個頭不高,但是一身的屍氣血氣,散著恐怖的氣息,冷笑著看著我們這一傷一殘。
我將黑子拖到牆邊,他臉上的血掩蓋住了他的蒼白,渾身的肌肉也在不住的顫抖,這是失血的征兆。
“不行,這樣下去,黑子遲早要死!”我發了瘋的四處翻著自己背包,連續的轉頭看向背後一步一步走來的那邪屍。
時間越來越近,腳步聲越來越近,就像是死神的宣告。
“草,老子跟你拚了!”我摸到了一枚光榮的手雷,也來不及多想,站起來就是瘋狗一般的撲上去。
直接飛撲到那邪屍的懷裏,一把死死地抱住它,那家夥也是一愣,但是很快的張開散著惡臭的大口,撕心裂肺的大叫,因為我的手直接抓住那家夥先前被黑子一口要掉的脖子間的碎肉。
我顧不上那麼多,一把抓住,拚命的捏住,往死裏向外拉,它吃痛,兩條手臂兩處尖銳的指甲,噗插的插進我的手臂。
啊!
我一聲慘叫,這才體會到先前黑子被指甲刺透的痛處,簡直就是沒有麻醉情況的截肢!但是絲毫的放鬆都是死,我這時候 不知道哪來的衝勁,學著黑子也一口咬上去,臥槽,苦澀惡臭,胃裏幹嘔......
一瞬間我的頭腦就不清醒了,但是手臂的刺痛感又讓我清醒。而那邪屍幼靈嘶叫的更加的慘烈,它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居然這般的無恥,打不過就用咬的。
所以,它氣了,發瘋的將我扯開然後重重的甩出去。
我一頭撞在石壁上,轟嗵的一聲,我感覺到全身的骨架都散了,背部傳來劇痛,腦袋殼兒蒙的一聲,鮮血汩汩,熱流直下。
我悶哼的踉蹌的站起來,踉踉蹌蹌的再次衝上去,這回直接抓住手裏的手雷,對準按家夥張開咬來的大口,一個見機,塞進去,說時快那時慢,拉動雷弦。
引信點燃,呲出小白煙。
那家夥居然直接咽了下去,咕咚一聲,愣愣的抓住我,看了半天,似乎在品味。
可我心裏急了,這尼瑪被抓住了,難不成老子也要陪葬了嗎?
倒數著時間,我拚命的掙紮。
嗵,一記悶響,一記大悶棍,邪屍翻著白眼轉過頭,一把將我扔出去。
不知道何時黑子踉蹌的站起來,手裏抓著探鏟,暈暈乎乎的對著那邪屍幼靈猛烈的敲下去,然後,奮力的側滾而出。
那邪屍嘶叫一聲,撲上去。
砰~轟~
劇烈的爆炸聲驟然響起,火光衝天,巨大的 衝擊力將我掀飛出去,大片的蠶人俑被轟的四處飛墜,整間石室一陣晃動,石室的頂子都被轟出一個大洞,大片的碎石板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