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才就是一條全部發毛的手臂伸了出來,這會卻沒了動靜,令我心裏不住的打鼓忌憚。
“玉小哥,是邪屍嗎?!”黑子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沒錯,那條手臂,沒用布條包裹,跟蠶人俑的木乃伊不一樣。而且已經發毛了,應該是詐屍沒錯。”
嘎達,突然,那口洞眼裏出現了一隻血紅的眼珠子,左右上下的翻轉了一下,然後盯看著我和黑子,那一刻,就如同被死神盯上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腳不自然的在抖動。
緊接著,兩隻手掌伸出來,開始撕扯那洞眼,哢嚓哢嚓的聲響。
匆,一具頭顱突然伸出來,滿頭的粘稠的血色的液體,帶著稀疏的的頭發粘在頭頂上,那兩顆眼珠子通紅的睜大著盯著我和黑子,那塌陷的鼻子嗅動著周圍的氣息,那裸露外翻的嘴唇,吐著口水,嘴角居然還有冷笑掛著。
“媽的!這不僅是詐屍,這娘的是惡鬼!”我咒罵道,爺爺的手劄裏記載過這種蠶人俑的邪屍詐屍也就算了,頂多來了會法術的道士或者現代的武器將它打爆了,屍骨無存也就得了,可是一旦邪屍詐屍了再投胎那就了不得了....
所謂的邪屍詐屍再投胎指的就是,被認為的塞進女人的肚子裏,再將那個女人用蠶人俑包起來,這樣一來這具邪屍也就隻能是小孩子,這種小孩子一定是皇親國戚的嫡子,因為夭折,不得已而為之的一些古巫術。
而我們眼前的那具邪屍已經完全從那蠶人俑裏剝落了下來,渾身黏糊糊的散著滔天的惡臭,滾落在地。
可以看到蠶人俑裏麵還有一具屍體,是個女人,雖然渾身幹癟,皮包著骨頭,但是依然可以看見,這樣就坐實了我的猜測。
“活了!”黑子大叫到,端著突擊搶隨時準備掃射。
我一把抓住槍管,瞪了他一眼,做出噤聲的手勢小聲的嘀咕道:“不要輕取妄動,這種東西最容易記仇,而且它已經投了閻王胎,比之千年老粽子有過之而不及,應該算得上刀槍不入了!”
“不會吧,那我們怎麼辦?”黑子一聽急了,這家夥刀槍不入還怎麼打,難不成肉搏?這不是找死嗎?
來了,那邪屍從地上爬起來,先是猛烈的咳嗽,吐出了一大灘的黑色的粘稠的東西,毛團團的,就跟鄉村的野貓一樣突出的那種毛團子,惡心至極。
然後那邪屍堪堪的爬起來,試了試渾身的四肢勁力,個頭隻有七八歲的孩子那麼高,但是渾身透著的邪氣與詭異,卻讓我心神不寧,這要是木根頭不在,我真不知道怎麼辦。
雖然我主張不要輕取妄動,但是現在那具邪屍已經開始渾身濕漉漉的帶著滴落的粘稠的黑紅色液體走向了我們,伸出手臂,就跟小孩子索要懷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