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舅爺正在研究地上的血液,我慢慢地轉頭看向身後那狹長昏暗的通道,就跟什麼怪獸的腸道一樣,散著令人心悸的氣息,我縮了縮脖子,感覺到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滴在脖子上。
手一拍,一抹,黏糊糊的放在鼻子尖一嗅,“我去,什麼東西?”心裏暗想,拱著鼻子,皺著眉頭,這味道也太“激情”!
仰起脖子往上方瞧看,借著微弱的透明度,好似掛著什麼。
我慢慢地站起身子,拿來通道裏的油燈,微弱的黃色光,照亮了一些。這才大膽的往上瞧看。
媽呀!一具倒掛著的屍體,還在滴著血,那瞳孔睜裂,雙眼突出好似死前受到及其的驚嚇,雙臂都被什麼扯斷了,隻剩下手肘以上倒掛著,不斷的往下滴血,那滿臉的抓痕,深的將皮肉掀開,而這具屍體的整個胸腔往下都沒有了,像是被什麼咬碎了一般,還有幾條腸子倒掛著,裏麵居然還在蠕動著。
嘔——我一個沒忍住,黑子見我這樣,心急走過來拍著我的後背,關切的問道:“玉小哥,怎麼了?”
我半彎著腰,指了指上麵。
黑子也是一驚一乍,還好他定力足夠,沒有像我這樣窩囊。這下子引來四舅爺,四舅爺就跟看著寶一樣打量了一會,摸著八字胡微微的點頭道:“看來,我們被人跟蹤了,而且這一隊人馬中有高手,比我們先進去了,但是恐怕現在他們自身難保,我們得趕緊找到王所長他們!”
這具死相慘狀的屍體,是現代人,因為他身上的服飾是黑色的那種登山服,而且血液沒有徹底凝固,那麼就隻有四舅爺的這個解釋說得通。
難道我們一路上都被人盯上了?我心打著顫,這神不知鬼不覺的跟了我們一路,結果反而抄到了我們的前頭,這一隊人圖謀甚大,一點也不在乎我們尋到的,似乎對著樓蘭王城的深處的東西比較感興趣。
黑子憨笑著安慰我道:“別緊張,有我呢。”
我刻意的假笑回應,可是卻又皺著眉頭,因為我想到了,一開始我們在沙漠裏行走的時候就曾發現有人跟蹤我們,會不會是同一隊人馬。
“對了,黑子你還記得我們在沙漠裏的遇到的那一隊 ...”我一手捏著下巴,一手撐著問道。
黑子眼睛斜著一瞥,極力的回想,然後驚詫的點頭道:“對了,那一隊,雖然我沒見過,但是憑借我多年的經驗,因該是被人跟蹤了,莫非...”黑子也知道了我的意思。
四舅爺看著我們扭著頭,拍了一下黑子道:“說什麼呢,嘀嘀咕咕的。”
我示意的搖了搖頭,黑子打著笑腔,“沒什麼,怎麼,查到什麼了嗎?德叔。”
四舅爺也沒多在意,沉吟道:“進去再說。”
這樣,三人穿過了木門,這木門比想象的要破損的嚴重,我一不小心將其直接全都毀掉了。心裏念著阿彌陀佛,希望墓主人不要怪罪我。
我前腳剛踏進去,後腳準備邁步的時候,身後卻傳來了次卡拉的聲響,我不以為意的回頭一看,這下子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