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沿著破落的街道,一路走向裏麵,街邊衰敗的屋舍,有的已經倒塌,有的還有這當時的樣貌,偌大空曠的地下城池,就我和木根頭兩個活物在行走。
這時候,我腦海裏不禁閃現出一些念頭:“這城池到底是怎麼埋進這地下的,為何沒有沙土的侵襲掩埋,而且這樣龐大的城池到底是為什麼要長埋於此?”
正當我心神遊離的時刻,木根頭在前麵突然定下腳步,嚴陣以待的做派,我探過頭一看。
媽呀,突然出現的一道鬼物,破爛的衣物,形似人形,尤其是那手指尖細特長如同利爪,透著鮮血的紅,那破爛衣物包裹的身軀,狀如木柴,臉部極度的瘦削,就像沒有肉一樣,隻剩皮囊,空洞的眼窩,咕嚕嚕的轉出一雙紅色的眼眸。
我知道遇上陰物了,愣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木根頭這時候輕吐了一口氣,迅疾出手,兩三步躍到它的跟前,一個側踢正中那鬼物的麵頰。
本以為頭顱飛迸,腦漿四射,可是,那鬼物紋絲不動,吱咯咯的伸出那特長的手臂,一把抓住木根頭的腳踝,猛地一甩,然後張開那粘稠的大口,發生一聲刺耳的吼叫,那嘶吼如同器械的尖銳磨蹭聲。
猛地朝著我撲來,我哪裏是它的對手,當下撒開腿逃竄。那木根頭一擊不成,迅速的爬起來,三步一躍,跳到那鬼物的後背,一記手刃,猛地劈在那鬼物的後腦,它吃疼,嚎叫一聲轉過頭來,跟木根頭糾纏在一起。
再說我,已經跑到一處破落的屋舍內,探出半個頭看著,重重的緩了一口氣,“什麼東西?”
正當我竊喜時,背後陡然的被什麼碰了一下,我渾身一哆嗦,腦子空白,這裏沒有別人了啊。慢慢的轉過頭,一張瘦削隻剩皮囊的臉,一雙血紅的眼眸和我對視,刹那我就腿軟了,一嚇的靠在牆邊,又一隻鬼物!
那鬼物披散的發絲遮住半張臉,那骨架嶙峋的身軀披著粗布麻衣,我可以清晰地看見那褶皺的皮膚,幹裂的嘴唇染著一層幹涸的血跡。它嗤咕咕的張開口,猛地伸出其長的手指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我瞬間無力,隻感覺脖子被勒的喘不過氣來,眼珠子向上翻,被巨力提拎起地麵,我拚命的抓撓那幹枯的手臂,手蹬腳舞的想擺脫。
那一刻我終於感受到死亡的恐怖,滿腦子的空白,與脖子間傳來的勒痛和無法呼吸的悶胸無力感。
那鬼物嗤咕咕的探頭,靠近我的脖子,難不成是吸血僵屍?
嗵——
一聲巨響,我瞬間落地,那鬼物一下子橫飛出去,撞塌屋舍。我重重的攤在地上,使勁的揉著脖子,大口的咳嗽喘氣,“它,它,媽的,差點死了!”我無力的吐出這一句。
一瞥眼,看到木根頭手持那翡翠吊墜,照著那鬼物的胸口猛地按下,然後一道綠芒,那鬼物如同遇到克星,拚命的掙紮嘶吼,最終還是歸於塵土,化成灰燼,渾身冒著黑氣。
“此地不宜久留!”木根頭吐露一句。
我緩緩地爬起來,看了一眼那灰燼問道:“小哥,這什麼家夥?”
木根頭探出頭看了一眼外麵,我們身處一間破敗的屋舍,外麵空蕩蕩的街道那頭是另一灘灰燼,轉過頭說道:“鬼獏,生前因為被人放幹鮮血死去,死後受到陰氣侵襲,化成的一種屍類,比吸血僵屍更加厲害一點。”
我不禁詫異,居然是被活活的放幹鮮血,難怪這麼的瘦骨嶙峋就像沒了血液一樣,“那我們在這幹什麼?”我很想知道木根頭帶進來的緣由。
木根頭沉默了半晌說道;“這應該就是那西域沙城的前殿,我想你四舅爺也差不多在這裏,還有那個我找的人應該也在。”
“什麼?!你說這裏是西域沙城的前殿?四舅爺在這?”我驚訝道。
這麼浩大的城池居然也隻是那西域沙城的前殿,按照古代的葬禮禮儀,皇家可以將生前的皇宮城池濃縮在地下,建築小型的城池皇宮皇陵,用來象征一定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