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一下裝備:探鏟,輕式手燈,探鎬,繩索,匕首,火燭火折,打火機,還有軍工水壺,幹糧。翻了半天隻翻到了兩把小手槍,我們三人麵麵相覷,範雪也是明白人說道;“手槍?需要用到嗎?”
我吱吱嗚嗚的解釋道:“地下有凶險,說不定會派上用場,這樣吧,你一把藏好了,我和黑子一把,會用嗎?”
範雪皺著眉頭,看著我倆的眼神有點不對說道:“會,練過射擊,不過......”然而並沒有說下去,接過去放進了自己的包裏。
我和黑子兩人相視憨笑,估計這小妮子察覺到了什麼,既然大家不點破,那就相安無事吧。
一番折騰,大堂經理把我們送到了那草稿圖紙的入口處:狼牙口。
這裏,兩邊是高高的沙丘,尖尖的頭,因為時常出沒沙漠狼,所以這裏的人管這叫狼牙口。我們三人背上背包,整裝待發,我打頭陣,黑子殿後,範雪中間,三人穿過沙丘中間的揚道。烈日曝曬,熱浪灼灼,空氣中混著滾燙的氣息,雙腳踩在高溫的沙沙作響的沙層上,一腳一個印子。
當我們走出去幾百米後,那狼牙口又來了一隊人馬,那疾馳悍馬呼嘯著發動機,三輛車開進來。
從車上下來三個整裝待發的精壯的男子,站在狼牙口的入口。這時候,中間那輛車隨即走下一位年輕男子,正是那許先生,伸著懶腰,擋著太陽說道:“這雪兒小姐還真是親力親為啊,不愧為是沙鳩挑選出來的。”
說完,從那輛車走下一位中年男子,西裝革履,下巴和上唇有淡灰色的胡子,幹淨短練的黑白頭發,眼神中充滿著淩冽與自信,像是混跡多年的 老人精開口說道:“許先生過獎了,要不要一起看看這西域沙城?”說完,招呼手下拿來裝束自己穿戴上,試了試手裏的美式手槍,很是滿意的說道:“出發!”
“是的,老板。”
這樣,一行五人,這小胡子老板和許先生在前,三個保鏢殿後相隔幾十米,穿行進狼牙口。
話說,我和黑子以及範雪按照圖紙的畫載穿過了狼牙口,一路行進,看到了四舅爺跟我說過的那些沙丘和那月牙湖,這麼多年過去了,那湖泊明顯的幹涸了。
“這裏有東西!”黑子在後麵大嚷了一聲,我連忙回頭小跑過去。
黑子正蹲下,撥開沙層,一塊暗金色的物體見見的露出來,帶著殷紅的裂口,黑子直接將它拔出來。
一尊殘敗脫落的佛像,攔腰處站著血跡,那舉著示人的佛手不知為何有個孔洞,像是槍眼。
“這是......怎麼會在這?”當我看到時,我就感覺不對勁,像極了四舅爺描述的那尊鬼拜佛,我忙接過去捧過來翻看了一番,發現這尊佛像確實和正常的佛像有點不大類似,看那佛麵感覺像是看著陰冷的地獄惡鬼一般,沒有佛法有的是陰冷,在這麼個熱浪的沙漠我竟會生出這種感覺,“黑子,你感覺到了什麼?”我皺著眉頭望著黑子。
黑子愣愣的看著說道:“沒什麼感覺啊?就是剛才捧在手裏有點輕。”
我不禁詫異,怎麼會,這時候範雪走過來看著我倆,然後看到那佛像眼睛一亮,抱過去開心的說道:“哇塞,這麼快就考到寶貝了,還是一尊佛像,咦,這下麵怎麼還有血跡。”
啊——
一聲驚叫,範雪直接一把扔出那尊佛像,重重的摔進沙層裏,一陣陰風吹過,將其迅速的掩埋。我們三人目瞪口呆,口幹舌燥,麵麵相覷,我看著範雪問道:“怎麼了,沒事吧?”
範雪驚魂未定,拍了拍胸脯說道:“好可怕,剛才那佛像居然對我笑!”
我和黑子互相瞟了一眼,心照不宣,因為已經經曆過離奇的事情,所以範雪這麼說,我們自然相信,但是 為什麼這尊鬼拜佛如此的離奇,得找到四舅爺他們問問。
我們舍棄了那尊鬼拜佛,心中不分安寧,繼續行進。
不多時,後麵幾百米的那小胡子老板和許先生也趕到了那裏,見到了那尊佛像,小胡子老板,帶著大大的帽簷,彎下腰拾起那佛像,在手裏顛了顛說道:“十年一輪回,還真是陰魂不散啊。”隨手將它扔在地上。
那許先生上前,看著佛像說道:“沙鳩現在連古佛像都不動心了,真是難得啊。”說著就要撿起那佛像,那沙鳩一把抓住許先生的手臂,捏的老緊,沉聲道:“不想死就別碰!”
許先生一愣,悻悻的撤回手:“好,不碰。”
沙鳩深深地看了一眼那佛像,頭也不回的繼續前進。
漸漸地日薄西山,沙漠染上了一層暗紅色,帶著那紅色的熱浪,慢慢的褪去了它的酷熱,迎來了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