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地大碰撞,依然倒塌了四根漢白玉石柱子,我和四舅爺捂著頭在下麵亂竄,尋找避難所,那從天而降的石塊,足以砸扁任何東西。
“四舅爺你看,那相柳似乎離不開那血池!”我慌亂中發現那相柳的下盤似乎一直立在那血池裏,沒有挪動半步,難道它長在了裏麵?
“大叔侄,都這個時候了還有空管這個,先出去再說!”四舅爺扛著衝鋒槍就要跑出去,跑跑躲躲的,哪知道那相柳的一蛇首石化轟然倒塌直接封住了石門,四舅爺那個大恨,跳起來怨恨的看著那相柳破口大罵:“老子跟你無仇無怨,堵我門算什麼?!”
沒辦法,四舅爺又往返跑到我這,這一來一回的折騰,沒少讓他吃苦。
到了最後,那相柳居然隻剩下兩條蛇首,在半空中孤單力薄的晃蕩著,我們怎麼也沒想到,這木根頭居然這麼厲害,憑借一吊墜居然斬掉了七頭蛇首,那剩餘的兩蛇首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凶焰,居然顯得畏畏縮縮,有點恐懼起來,沒錯它開始恐懼眼前這個男人了,恐懼他手裏的那枚吊墜,那枚刻著鬼頭龍屍的吊墜。
木根頭立身在地麵上,手裏緊攥這吊墜,眼神流露出的那種血性不是人的感覺,倒像是猛獸一般,絲毫不比那相柳的氣焰遜色,可以看到他的半張臉居然浮現了一麵鎧甲麒麟。
“麒麟血咒,這一脈還沒滅亡?”四舅爺小聲的嘀咕,看著那木根頭出神,露出思索的神色。
我一推四舅爺說道:“說什麼呢?”
結果四舅爺立馬跟我裝瘋賣傻,哭耗著繞著石柱奔跑,我也是一頭蒙水,這變故也太突然了吧。
那剩餘的兩頭蛇首,居然哀鳴著慢慢鑽進血池裏,不再出來,木根頭一陣踉蹌,我飛奔過去一把扶住他,發現他此刻臉色煞白,嘴唇都是黑紫的,好似中了烈毒一般,伸出手指著那血池前台凸起的正方形石塊,我將木根頭平放在地上,端著衝鋒槍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生怕那蛇首突然從血池裏竄上來給我整個人吃掉。
當靠近了那石台,我才發現,這是一石盒平放在血池的邊上,難不成這就是那相柳誓死守護的東西。抱起石盒慌忙的跑回木根頭的身邊,遞給他看,畢竟這是人家辛辛苦苦血汗打下來的,豈料那裝瘋賣傻的四舅爺這是突然衝過來,一把抱住那石盒,衝到遠遠地一旁,連天的大笑,簡直瘋了一樣。
我一怔,以為四舅爺在開玩笑:“四舅爺你幹什麼,快過來,這是屬於小哥的!”
可是那四舅爺似乎根本聽不見我的話語,隻是一味的對著捧在手裏的石盒傻笑,那笑聲蒼老無力,猶如夜晚的禿鷲一樣幹啞,我頭皮一麻,“糟了,四舅爺又中了魅邪!小哥借你的吊墜一用!”
可哪知道,小哥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有氣無力的說道:“不要過去!他不是你四舅爺!”
轟如炸雷,不是我四舅爺?那是誰?我瞪大了眼珠子看著木根頭,一幅你在說什麼的樣子,再看那四舅爺,他居然一把捏住自己的臉皮猛地一扯,我本以為他瘋了,這是自殘,畫麵中的血肉麵孔沒有,卻是一張我記憶猶新的麵孔。
“這......怎麼會這樣?第六人!”我忍不住喊道,後背的冷汗都浸濕了衣服。
第六人,那個怪老頭,居然是他,四舅爺居然換了張我們一直防備的麵孔,我整個人都暈乎乎,這一切太突然了。那假的四舅爺抱起石盒,直接繞到一處石牆,然後推開一處暗門,飄然離去,居然還把石門封住了!
我急忙的問道:“小哥,這是怎麼一回事?四舅爺......”
木根頭咳嗽了幾聲,晃悠悠的坐起來,氣若遊絲的說道:“先前,我們進入那青銅棺塚的石室時,裏麵黑漆漆的一片,我恍然看到一個身影鑽牆而入,我便靠在那 石牆上,摸索著打開了一座石門。之後應該就是那個老頭帶你過來的,我感覺這裏不僅僅隻有第六人,應該還有第七人。我想那第七人扮著這第六人的身份,迷惑我們,從那裏就一直這樣,然後這真正的第六人一直躲在青銅棺塚的石室裏,等到那第七人引開我,將你四舅爺估計控製住,然後用人皮麵具假扮你四舅爺帶你進來,就是現在的狀況。”
我聽完,一陣失神,這太不可思議了,居然還有第七個家夥,簡直演的一手好戲,那真正的四舅爺現在是否還在那石室裏?這個第七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