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跟被人一把抓住,黑子緊緊抓住我的腳跟,滿身的傷口,第一次憤怒的朝我吼道:“誰他。媽的讓你下來了!”
我回過頭,也憤怒的朝他吼道:“你他娘的想逞英雄!老子絕對不讓!”黑子苦笑,吐出一口血,鬆開緊握我腿根得手,指了指上麵:“玉小哥,黑子我沒什麼大本事,對虧了德叔當年救我出了死人堆,這條命都是德叔,如果不能護好你,我死都不會安心的!你快上去,趁我還有力氣。”說著,黑子不知從哪來的氣力,艱難的爬起來,跪在土牆邊,雙手顫顫巍巍的撐住土牆,頭抵在土牆上,不住的咳嗽。
我一咬嘴唇,直接咬破了,惱怒的喝道:“你的命找四舅爺還去!不要給我!”話音剛落,那打堆的痋蟒似乎厭煩了,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眼看著那成群的痋蟒襲來,我知道這次不出意外,我和黑子就葬身在這裏了,“黑子,來世再做好哥們!你這個兄弟我方世玉交定了!”黑子似乎聽到了,“好!”突然暴起,和我站在一排,手裏提拎著那變了形的蛇鞭,兩人視死如歸的畫麵定格在那裏。
痋蟒進攻了,衝向我們。
此時此刻,陡然上方傳出一道驚呼。
一道瘦弱的身影筆直的從上麵墜落,那些昂著舌頭吐著信子的痋蟒,也被突然地波動給愣住,全都仰頭看著那洞口。砰,一道身影直接重重的砸下。
一小群不知所措的痋蟒就這樣被壓扁了,“媽的!什麼玩意?哎喲,我的屁股喂。”吐槽的聲音。
“猴子!”我驚訝的大叫,這娘的居然是猴子,猴子顯然也一驚看到我倆靠在身後的土牆上,渾身的血跡破爛不堪,“臥槽!你倆怎麼搞成這樣?恩?什麼玩意?”說著,猴子伸手摸著屁股下麵軟軟的東西,直接一把就出幾條暈厥的痋蟒,拎在手裏晃蕩了幾下。
“放下!快過來!”我大嚷,這猴子不知道情況,還真怕他一不留神嗝屁了,那樣我就沒沒辦法問他一些事情了。
“草,娘的,痋蟒!”猴子麻溜的爬起來,渾身拍了一遍,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坐暈了一群痋蟒,三兩步跑到我旁邊大口的喘氣:“你們捅了蛇窩?”
我怒瞪了他一眼,這家夥完全不著調,現在還有心思問這個,“快,把黑子弄到上麵的夯道裏,他中毒了!”猴子一探頭,看到此刻及其虛脫的黑子正在打著舞,“我的乖乖,弄成這幅樣子,可以給個烈士勳章了!”然後立馬從他的身後鼓鼓的背包裏掏出一袋子淡黃色硫磺,鋪灑在我們前麵繞城半個圈,那痋蟒似乎很怕這東西,全都退縮了回去,躲在暗中吐著信子。
趁痋蟒警惕,我把猴子先上去,然後一人在上麵拉,一人在下麵頂,很順利的吧黑子給弄上去了。接著我上了夯道,這才發現這夯道隻夠一人通行,轉身都很困難。
看著下麵土坑裏成堆的幹癟死去的痋蟒皮,和那躍躍欲試的痋蟒,我不禁深深呼了一口氣,多虧了猴子及時的掉進來,不然我和黑子此刻都已經命喪黃泉了。
“玉小哥!黑子快不行了!”猴子嚷道,我上前一看,發現黑子此刻臉色發紫,呼吸困難,嘴裏不斷地吐著白沫,那些傷口出現紅腫,我知道黑子中蛇毒太久了,現在不是在自己的診所,也沒有什麼蛇毒血清,就算有了不知道是什麼種類的蛇,也無濟於事,從症狀上來看,黑子是中了神經毒素,這種毒,數小時內就會要人性命!
可眼下,我們還在墓葬裏,就算找到通道出去,滿打滿算趕出去走出大山找到醫院,那也得花費好幾小時,那個時候估計黑子已經死了!
我憤怒的一拳砸在夯道土壁上,很是懊惱。猴子似乎看出來了什麼,他知道我是醫生,大概也猜出來,坐在那裏看著黑子,不禁哭了起來呀不知道真假,“兄弟啊,猴哥哥沒能帶你享福帶你闖蕩墓葬,你一路好走,猴哥哥我一定替你帶回屍骨。”
我這一聽,立馬惱了,一把揪住猴子的衣領,咬牙切齒的惡狠狠說道:“你。媽的再說一句!”猴子一把被我揪起來,大概是被我嚇到了,一時間愣住,轉而清醒了,猛地抓住我的手臂一甩,我這才發現這猴子的力氣是有多大,絕對不比黑子弱,竟然被甩開,反喝道:“你娘的腦子進屎了!跟我凶什麼!你不是醫生嗎?你倒是救啊!”
我一時語塞,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渾身無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的看著黑子,像個女人一樣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