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可不歡迎你們,咳咳——”,突然,一道顫顫巍巍的滄桑沙啞聲,在我們身後響起。
我猛的回頭,一個老頭,佝僂著腰背,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滿臉的褶皺和一臉的黑灰胡渣,那雙幹涸的眼睛正怔怔的緊盯著我們,臉色陰沉嚇人。
“我靠,哪來的老頭子?!”猴子已經被嚇了一次,突然再被怪老頭人語驚嚇,自然有了脾氣。
老頭子似乎聽不到猴子的咒罵,顫巍巍的走了幾步,看了一眼我們正在擺弄的幹屍,“你們走吧,這裏你們惹不起。”
黑子好了奇,“老人家,你這是?”
四舅爺看了門道,上前:“你就是那牛娃說的怪老頭嗎?怎麼,有什麼想法?”
“嗬嗬,我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子有什麼想法,這裏是冥王的地宮!你們趕緊走,不然惹怒了冥王,我們都得遭殃!”老頭子邊說,邊把那個挖出幹屍的土坑填埋。
“冥王地宮?老頭,你嚇唬誰呢?我們哥幾個都是走南闖北的,真個被你幾句什麼冥王就嚇跑了嗎?你不會也是倒鬥的吧?”猴子一臉不可否認,揮了揮手手裏的鋼刀,有意嚇唬那老頭。
“年輕人,毛毛躁躁,不聽老人言..。你們這幾個,我見多了,前撥剛去了幾個人,到現在都沒回來,肯定是觸犯了冥王,陪葬去了!”老頭淡淡的搖了搖頭,看也不看我們,隻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山坳深處的。
一道山風,不適時機的吹起,好似在驗證老頭的話。
我將信將疑,撐著下巴看了幾眼四舅爺,發現他也在想著什麼,“四舅爺,你怎麼看?我怎麼覺得這老頭有點滲人啊,荒郊野嶺的突然冒出來,還講了一堆聽不懂的東西。”
這時,上官齊木根頭,居然走到老頭的跟前,“老人家,這冥王地宮可是你們祖輩流傳下來的說法?你是守墓人?”一語炸雷。
守墓人?就這個糟老頭子怎麼可能是守墓人,這是多麼古老的習俗啊,這個冥王地宮到底是什麼,為什麼一直沉默寡言的木根頭居然對此上了心。
哎——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老者似乎很是不願意回想往事,“娃娃,不是老頭子嚇唬人,隻是這裏麵嚇唬的人呢,經常鬧鬼魂,你們剛剛挖出的幹屍也是從裏麵倒出來的,邪乎的很,就連我這個糟老頭子守了一輩子的墓,也不敢踏足半步啊。”說著,老頭對著山坳裏處就是合手叩拜,口中念念有詞。
“你不是說前撥還有人進去的嗎?怎麼到我們這裏就這麼多說法!”猴子不服氣,挑出骨頭刺,倒也是真的,前撥不是剛進去一波倒鬥的嗎?
老頭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懷裏抽出一竿旱煙,吧嗒吧嗒的抽起來,“那幾個討鬼的家夥,趁老人家不注意自己溜進去了,到現在也沒出來,又要我這個要死的老頭進去給他們扛屍嘍。”說著,似乎老頭子幹這件事習以為常似得。
這不禁,把我們一眾人嚇了一跳,這老頭還是收屍的角色,怎麼感覺那麼瘮的慌呢。
我小聲的在四舅爺耳邊嘀咕:“四舅爺,這冥王地宮是個啥茬子?”也不忘看著那怪老頭。
四舅爺沉吟了一會,“我沒記錯的話,你老爺子曾經在一本書裏記載過這個東西”,說著還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這冥王地宮,其實就是古代十國諸侯座下的一名巫師的死後墓葬地,後人稱之為冥王地宮,因為這一類的人都是精通巫術邪法的厲害角色,他們的地宮不是機關重重就是鬼怪連天,反正就是讓盜墓賊一起陪葬。”
嘶——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聽著這麼邪乎,古老的巫師最為可怕,沒有人知曉他們的麵目,更不知道他們的巫術邪法是怎麼來的,總之一個邪就可以說明一切了。
難不成裏麵的古墓就是一位巫師的墓葬地?但是不是手劄裏記載的是明代的古墓嗎?怎麼時間上不吻合呀?難道..。
“老人家,這應該不對吧,據我所知,這裏麵應該是某位明代大人物的安息之地啊,怎麼會有冥王這一說法呢?”四舅爺點破破綻。
老頭子突然一回頭,那陰沉的臉色幹涸的眼珠子,猶如幹屍的眼珠一般,加之那瘦弱嶙峋的身軀,還真以為是一幹屍詐屍!猛地一瞪我們,“我已經勸過你們了,你們要是死了,老頭子我可不給你們扛屍!”刹那又平靜下來,沙啞的開口道。
我著實被老頭子剛才的麵色嚇了一跳,心裏打噓,抹了一把額前的汗水,瞥了一眼黑子,發現他也在心虛,怎麼連黑子都心虛了?
“玉哥,這老頭不簡單啊,我看不光光守墓人這麼簡單啊。”黑子淡淡的輕語,明顯的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