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我們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陷入了沉默不語,現在的問題就是到底要不要繼續前進,前方路途不知凶險,眼下還沒到墓地就已經遇到了傳說中的古老的痋術。
猴子最先開口大嚷:“德叔,我看哦我們還是打道回府吧,你瞅瞅,這才幾步,就已經碰上這個東西!凶多吉少啊!”提拎著手燈照著四舅爺的麵龐。
在夜色,手燈映照下,四舅爺那標誌性的八字胡一抽一抽的,顯得格外的滲人。
“滾你的!閻羅王都收不走你這該死的猴子,你怕個球!在嚷嚷割了你舌頭!”四舅爺發狠話了,被這猴子磨得沒辦法。
猴子倒也識趣,閉口不語,生怕再惹惱了德叔。
我這時見氣氛不對,形勢尷尬,提了提嗓子插嘴道:“別吵了,都到了這節骨眼上了,再吵也不能將那痋吵死!現在我們的處境也不是很好,沒有退路的!那我們不如往前走走,看看前麵情況再作打算,不能停在原地等死吧。”
黑子瞅了我幾眼,笑嗬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聽玉哥的。”
我友好的朝他點頭表示感謝。
猴子一看我倆,歎了一口氣,端著手燈:“我猴子再慫也不能輸給一個剛來的家夥啊!”
這樣,所有人基本已達成協議,繼續前往,尋找出路。我很慶幸自己剛來既起到了一定的調和作用。
整理好行囊,我們沿著竹林的一條擰巴的爛泥道接著月色和火把的照射,緩慢的前行。
四下盛夏的蟲鳴聲不斷。
咯咯——咕咕——吱吱——
總之這些聲音此刻都調動著我們的神經係統,猶如熟睡的鍾擺突然敲響,我們反正全身心的高度緊張狀態。
黑子在前領路,我跟著,四舅爺在我身後。忙不迭的我一頭撞上黑子雄壯的後背,鼻子麵頰生疼。
“我擦,你停下來幹嘛!”我一吃疼,捂著鼻子叫到。
黑子似乎沒聽到我的嚷聲,一個人杵在那裏。
“OhMyGod!”黑子一聲驚歎,舉著火把愣在那裏。
我奇了怪,上前湊過去一看。
“臥槽!”我大喊一聲,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雙腿打顫,瞬間後背徹涼。
屍坑!
一處幾十平方的大坑!此時裏麵躺著的全是屍體!看不出年代,隻看到一些破碎風化的服飾鎧甲、長矛斷戈,被淤泥浸染,裸露的骸骨,一片的頭骨,蠕動的淤泥汩汩的冒著白泡,那深陷的眼窩似乎正看著我們,可以看見那些蠕動的正是痋蟲!
一片痋蟲正在啃食這些屍骨,扭成一團,吐著黏糊糊的東西。
“完了完了!葬屍坑!痋俑軍團,你們看見那些長矛鐵戈沒?”猴子匆匆趕來看到這些,晃動著腦袋,似乎被嚇的不輕。
我也一百個不願意相信自己看到的,這完全突出了自己的理解。
匆——
驟然一道小黑影穿過半空猛然躍出,一下子跳在黑子臉上,牢牢地勾住,瞬間黑子的麵頰就兩道牙印,鮮血直流。
“媽的!”黑子大吼,一把抓住臉上的痋蟲,咬著牙皺著眉頭,奮力一拉,痋蟲猶如吸附在黑子臉上,十幾隻觸角深深插進黑子血肉裏。
猛地一拉,黑子用力一捏,噗——一道黑水噴湧,痋蟲撕下一塊肉,還是被黑子粗暴的力氣捏碎。
“偷襲老子!”黑子用力一扔,那隻痋蟲掉進屍坑,瞬間屍坑猶如炸開了鍋,所有的痋蟲似乎有感,被那血腥氣味吸引全都湧向那隻痋蟲屍體,猶如黑蟲軍團一樣。
我趕忙從背包裏拿出醫用布條遞給黑子,讓他止血,手還哆哆的不行,一切這麼的突兀。
“往回跑!”四舅爺一喝,拎著自己的大包刹那跑竄。
我們聞聲,不用多想,撒開腿就是跑。
後麵屍坑的痋蟲似乎被刺激了,全都爬出坑,一路追著我們,刺啦刺啦的聲響聲勢浩大,瞬息就吞沒了竹林。
我一路狂奔,身後的聲響猶如地獄的號角,拚命的催促,大口的喘氣,不顧的跑,一直跑。
要是被這些東西追上,瞬間就會被啃食精光!
“他奶奶的,德叔!還是回去吧,這根本進不了啊!”猴子一邊狂奔還不忘一邊的提出折返的意見。
四舅爺一口唾罵,“閉上你的鳥嘴!黑子!硫磺土雷!”
黑子聞言,奔襲著從包裏掏出兩枚自製的硫磺土雷,這個我知道先前四舅爺讓我買的一種,不知道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