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尊女卑,女子多為附屬,被玩弄、買賣、聯姻、贈送……
古陌煙想要報仇,有時候也在奢望有一天可以過上安穩幸福的日子。可是自己能做到嗎?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嗎?
悲天憫人,更多的是悲憫自己吧?
“會怎麼樣呢?”古陌煙開口問道,簡潔無比的問題,卻不知道會換來一個怎樣殘酷的答案。
古弈亮看了古陌煙一眼有些不忍的說道:“還是不要知道了吧!你完成任務就趕快離開那個是非之地,那些殘忍的事情就不要去探究了。”
古陌煙牽起嘴角露出一個苦笑,若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或許不會冒險去探究,可是自己現在知道了,就想了解更多,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
“三叔還是告訴我吧,這件事放在心裏難免我不會一衝動去追究下去,到時候三叔不擔心我遇險嗎?”古陌煙輕笑著說道,語氣不似之前撒嬌時那般柔膩,但那種“你不關心我死活,我就死給你看”的樣子更是讓人不忍違逆。
“哎——”古弈亮深深的歎了口氣,而後很是無奈的說道:“他們的手段很多,極盡折磨,不過大多數不願屈服的姑娘都會被送到監獄或者軍營,備受輪宿折磨。若是姑娘在去的路上及時屈服還好,一旦被送進去,基本就不可能活著出來了。”古弈亮覺得對一個尚未及栟的姑娘談及輪宿問題很是殘忍,可是古陌煙雖然懂得變通但是有時候卻格外固執衝動,告訴她才能避免她冒險衝動。
正如古弈亮所料,“輪宿”二字在古陌煙腦中徘徊不斷,一顆心震顫不已。女子最重貞潔,即便青樓女子,也不能接受的輪宿之苦,她一個尚未出閣的姑娘自然對這種詞忌諱不已。
若是一般的世家小姐可能都不知道這兩個字的意思,可是流浪八年,又有幾年殺手生涯的古陌煙早已體驗過人生百態,十分清楚這兩個字意味著什麼。
一般女子一旦被玷汙,大都是蒙羞自盡;而若是被多人**,不知道要承受多大的屈辱,死都死得不安心;可是輪宿呢?那是一種被無數人每日**直至死亡的殘酷折磨。
古陌煙低頭垂目,久久不語。她所知道的是一件多麼殘酷的事情啊!女子最重貞潔,可是輪宿將“貞潔”二字活生生的給蹂躪了。
許久之後古陌煙才開口問道:“難道不可以選擇自盡,以免受‘輪宿’折磨嗎?”想到“輪宿”二字,古陌煙便覺得心痛不已,為那些從未謀麵的姑娘們,也為了天下的所有女子。如果可以少受點苦,死亡又未嚐不是一種解脫。
“哪有那麼容易?”古弈亮一個反問句,將古陌煙那僅有的一絲“奢望”給掐滅了。
古陌煙低頭不再言語,古弈亮卻繼續說道:“手腳都被捆綁,根本沒有自盡的可能,而且為了防止咬舌自盡或者咬傷人,她們的嘴也被布條堵住了。”
古陌煙聽到之後隻覺得一陣膽寒,這種求死不能的痛苦,更是讓人悲徹不已。
知道古陌煙聽完之後情緒不好,這也是古弈亮一直不想讓她知道的原因,現實太過殘酷,一個未及栟的女孩子真不該知道這麼多,可是不告訴她又怕她衝動。
古弈亮喝了一口茶,張了張口想要勸說,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終也隻有保持沉默了。
古陌煙倒也不擔心自己,知道隻要自己老老實實被那些“威逼利誘”所“吸引”,就一定會安然無事,隻是心中仍有一股深深的悲涼。
江管家進來的時候正好給了古弈亮一個打破沉默的機會,他立刻問道:“怎麼樣?聯係上了嗎?”
江管家一副心寬體胖的模樣,明明比古弈亮年長幾歲,但是看起來卻更加精神些,比身形瘦削的古弈亮看的舒服很多。
江管家很有禮節的說道:“回三老爺,您說的地址我已經找到了,不過主事的人不在。他的手下說,要我明天再去跑一趟。”
“主事的人不在是怎麼回事?”古弈亮問道。
“聽他手下的人說好像是去百花樓去了。”江管家恭敬的答道。
古弈亮狐疑的問道:“百花樓?他是去——”聲音拖得很長,看樣子是不打算把話說完了。
百花樓是有名的青樓,這個王定康是去那裏玩樂還是去幹嘛呢?古弈亮想知道具體一點,便問了出來。
“應該是去談生意的,好像最近他們又弄到了幾個不錯的姑娘。”江管家知道古弈亮沒有把話說完的意思,於是開口接下了他的話。
“是嗎?”古弈亮狐疑的說道,卻不像是要問誰,隻是自己有些驚疑不定,所以喃喃自語了。
古陌煙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的江管家,又看向驚疑不定的古弈亮開口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