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裏。”叫白的男子抬手直指朱雀和阿武。這一指叫藏在朱雀和玄武身後的我心髒一陣狂跳。
洛華殿裏的眾人對白衣男子慢半拍的反映一直處於容忍態度,但是男子好像是不知道似的,依舊慢悠悠的揉著自己的屁股。
魏蘭不怒反笑,譏諷道:“真不愧是世外高人,真真沒有一點俗世之人的模樣。”
男子聽到魏蘭的譏諷後,也不揉屁股了,同樣是慢悠悠的站起來,同樣是慢悠悠的走到她麵前,然後同樣慢悠悠的開口道:“國師大人,石不掩玉,但玉易碎,石易存,有時候,人太聰明也不是好事。”
魏蘭想說些什麼,但想了想後卻微微笑了笑,不置可否。
但是就是魏蘭這樣的毫不在意讓齊眉兒暗暗握緊了拳頭。感受到妻子的憤怒,顧安歸輕輕地將手附在了妻子緊握的拳頭上。齊眉兒看了一眼暗暗支持自己的丈夫,微微笑了一下,反握住了丈夫的手。
當然了,當時我不在。當時我如果在場的話,一定會翻白眼。真是的,你們的女兒都要死了,你們還在這裏親親我我,你們到底是不是我親生父母!
當然,我不是不在嗎。
其實這些隻是很短的一瞬間,他們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在表麵的周旋上,因為主臥裏還有一個半死不活的我。
當白衣男子看到床上的我時,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表情,隻是立刻讓跪在外麵房簡進來。當房簡一臉菜色的走進來的時候,白衣男子衝他陰森森的笑了起來:“相信我,你以後會謝謝我的,因為我給了你一個理由。”
洛華殿裏的人都不知道白衣男子是怎樣將一把不小的彎刀藏在他那單薄的衣袖裏的。
彎刀在燈下閃著微微寒光,白衣男子一把攥住房簡的手,在手腕上就是一刀。房簡原本蒼白的臉上在挨了一刀之後境微微透出了不正常的紅暈,但原本應是霧氣蒙蒙的水眸,此時卻堅毅無比。
白衣男子拉著房簡的手在我的床前繞圈,很快就用鮮血畫了一個圈。
“包紮去吧。”說罷不再多看房簡一眼。
放開房簡之後,男子徑直走到葉文軒麵前,舉起刀,同樣陰森森的笑了笑。
葉文軒二話不說,將手伸了出來,但是男子隻是割破了葉文軒的手指頭。眾人正在納悶,男子就開始用葉文軒的手指頭在我身上畫符。
但是畫了一段時間後,手指上的血便會幹枯,這時男子就會及時的在為葉文軒劃上一刀。當男子畫完符之後,葉文軒十個手指基本上被割了一遍。
符文完成時,白衣男子開始默默念誦咒文,那些由鮮血寫成的符文開始漸漸變得明亮,直至目不可視。
就這些符文最為明亮的時候,男子大吼了一聲:“開!”
就在白衣男子大聲念道:“開!”的時候,在異世的我感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不停的拖拽著我。
我尖叫的向天上飛去。朱雀回頭看我的時候我已近飛上了半空。
“寶貝!我們會想你的!”朱雀揮舞著不知從哪裏弄來的手絹依依不舍的衝我揮手。
而阿武卻是不停地衝我伸爪子,生怕我看不見似的。
同時,我看清了“白”的真麵目。
白衣勝雪,黑發卻如瀑布一樣傾瀉在肩上。紅唇飽滿,鼻梁直挺,這是一個如太陽般耀眼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