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華殿。
“公主的傷怎麼樣了?”齊眉兒皺著眉問太醫。雖然盡量讓自己聲音聽起來柔和點,但是做了這麼多年的上位者,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氣質卻是怎麼也掩不住的。
老太醫用自己顫巍巍的手捋了捋他那少的可憐的胡子,似乎是在斟酌用詞,卻又不敢想太長時間,怕真的惹惱了上位者,隻好硬著頭皮說道:“公主殿下的傷勢本就不輕,卻也不至於致命,本來休養一些時日就好了。可是……”
“可是?”就連平時好說話的顧安歸在聽到可是的時候,聲音也不經寒了幾分。
老太醫立刻跪了下來,“可是公主卻在醒來的時候在廊上坐了大半夜,受了涼。第二天有沒有好好休息,接連受了幾次刺激,促使血氣上湧,但受涼之後血氣偏又不通,故而導致血氣凝滯。情況不妙啊。”
“不妙?!”顧安歸眯著眼睛,大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架勢。“既然不妙,我皇家還養你們這些老東西有什麼用。”語氣雖是淡淡的,可老禦醫後背卻已是汗濕一片。隻是不停的在一旁叩首。
“公主的傷勢雖是凶險萬分,但也不是毫無辦法。”老太醫抬頭看看四周,用力吞了吞口水,“隻是老臣不知當說不當說。”
齊眉兒揮了揮手,示意老太醫繼續說下去。
老太醫看見女皇示意,於是直了直身體,似是下了極大決心。“當年罪臣尚未進宮,還在民間跟著師傅學習醫術,師傅收了一個關門小師弟。小師弟盡得師傅真傳,不是罪臣這種粗鄙醫術可以相比的。罪臣想也許可以請小師弟來為公主看上一看。”
“那就去請!”齊眉兒再也沉不住氣。
“可是陛下,罪臣的小師弟比起醫術,脾氣也是向師傅學了個十成十。不知能不能請來。”
“哼!”顧安歸輕哼一聲,竟是親手扶起了老禦醫,“這就是老大人的事情了。要知道從現在起大人的性命已是和公主連在一起了。本君不會在意大人用什麼方法,但本君和皇上隻在意一個結果,大人明白?”
這是赤裸裸的恐嚇啊。翻譯過來就是:治不好公主,你就去給她陪葬。方法什麼的我們不管,但是我們隻要一個結果。要是公主的結果不是我們想要的,那你的結果恐怕也不是你想要的。
可憐的老禦醫直接又重新跪在了地上,連連叩首:“老臣盡力……”
在昏迷中的我自然是不知道那位被老爹和娘親恐嚇的老太醫有多麼可憐。隻是昏迷之後,我又再次來到了那個到處都霧蒙蒙的世界。
“呦!稀客呀!”遠處有一個女人,大老遠就看到了我。她從遠處走到我麵前,仔細的將我打量了一番。當然,她打量我的時候我也在打量她。
那女人長得真是絕了。酒紅的直發順直服帖的順著她的後背一直延伸到她的小腿,雖然沒有將頭發紮起來,但也絲毫不見頭發有絲毫淩亂之感。女人眉眼幹淨利落,皮膚白皙,瓜子臉雖小,但也不會給人一種過分惹人憐愛的感覺,反而讓人感到恰到好處。波西米亞風格的裙子隻在胸下微微的用束帶勒出了女人美妙的曲線,大方領的開口完全遮不住麵前這位美女的千溝萬壑。
我盯著她的胸部半晌,不禁吹了個口哨。“喲!美人!”
女人見我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哎呀了一聲護住了胸口,但卻用手肘捅了捅我,眉飛色舞道:“真沒見過你這調調的女人,真是討厭極了。“
挑了挑眉毛,攤開手道:“我這是在讚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