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你現在嚇死我了……
對羅老頭說了些安撫的話之後就打發他回家睡覺了。
之後本想在床上躺一會,無奈總是胸口疼,索性就披著衣服坐在廊子裏。
春去秋來,本是金秋十月,但我一人獨坐在廊上倒也多了幾分清秋淒苦的感覺。淡淡的月光照在光潔的青磚上讓我不禁想起了蘇軾的水調歌頭。感念四下無人,不禁低吟了起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我這人就是手欠,你說矯情一會吟就吟了,還非要寫下來。弄得桃子紅著已經打著哈欠,大半夜的給我磨墨。
這樣一弄,第二天自然就起得晚了。
到天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葉文軒那一掌打得著實是重,那人差一點就死了。關進天牢之後,因為女皇說了要活的,不要死的,所以一直沒有動大刑,隻一直用小刑慢慢地磨著。
進到天牢裏的第一幕便是,葉文軒與那人麵對麵坐著。葉文軒熬紅了眼睛,那人卻是低著頭,不知是醒著,還是暈過去了。
聽到我的響動,葉文軒回過了頭。他看了我一眼,不知怎的,我能感覺到他有一種莫名的煩躁。
“桃子,你先出去吧,審問犯人你一個女孩子家,在這不太好。”
桃子有些擔心的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聽我的話離開。在她放手的那一瞬,有一隻的大手扶住了我。我抬頭看了一眼葉文軒,後者沒有說話,把我扶到了剛剛他坐的地方。
他不說話,我自然也不說話。這一會胸口疼得緊。
我扶著椅子的把手,開始細細打量眼前的此刻。
因為沒動大刑,所以在他的身上看不到明顯的傷痕。可能是因為習武的關係,他的身材勻稱的緊。手指修長,指節突出,爹說,這是握劍的手。我其實最想看的還是他長什麼樣,隻是因為他低著頭,我沒法看清,於是,我決定彎下腰看。
我盡量把脖子伸長,歪著頭,把頭伸到他的臉下麵。就在我努力的時候,他的頭突然抬了起來。嚇得我立刻把頭縮了回來。
仔細一看,那人還是閉著眼睛,原來是葉文軒把他的頭給搬起來的。不過此時他的便秘表情,顯示著他對我的“縮頭神功”相當無語。
就著燈光,我細細打量著麵前這個人。
看起來30歲左右,眉眼細長,微微有些上挑,鼻梁直挺,臉型方正。整張臉上,我最喜歡的就是他那飽滿的額頭。
我略一挑眉。嗯?年上貌美大叔攻?
“你看夠了沒有!”葉文軒把他的頭狠狠地丟下,環抱著胸,抿著唇盯著我。
被他盯得有些煩了,我懨懨的我在椅子上抬頭看他。“對於要殺我的人,老娘自然要看清楚點了……”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他站在我與犯人之間,微微漲紅了臉。“你分明就是在垂涎他的美色!”,說罷,他撇開頭,喃喃道:“就像你垂涎我一樣……”
看著他羞澀的樣子,我瞬間有種想狠狠抽他的衝動。我說,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於是我手一勾,示意他離我近一些,“來吧,美人,咱們梳理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