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田雄閉上眼睛,心想:“這難道是黑龍會幹的。”他歎了一口氣,對身後的衛士長武壯山說:“把偵緝處的畫師找來,讓他們畫出逃掉的三個人的畫像,全城搜捕。”
武壯山認真地回答:“是,我馬上去辦。”但是心裏卻想:“雲大隊長他們現在早就回到靈峰啦,你在這裏盲人瞎馬到處亂闖,累死你們這些小鬼子。”他走出貴賓候車室,看了一眼正在尋找線索的日本憲兵,冷哼一聲又想到:“不知道雲大隊長,又在想什麼招拾掇這些小鬼子?”
雲翔天的確是在想拾掇小鬼子。他在衝田智子的勸說下,走出了小葉左健犧牲的痛苦中。衝田智子說:“雲長官,我覺得吧,現在不是你傷心的時候,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去做。有些話我不好說,可是你的真誠,真的令我很感動。特別是小葉左健的死,小葉左健如果知道他的死,讓你這麼傷心。他要是地下有靈,肯定能含笑九泉。振作起來吧,我的三郎還等待著你去拯救。”
雲翔天也隻能放下悲傷,他真的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仇一定要報,隻要是小鬼子欠下的仇,都要報。但現在不是時候,他要去做另一件事情,闖一趟關東軍司令部。
初到沈陽,身穿日軍軍服的雲翔天他們,沒有費多勁就找到了,小鬼子的關東軍司令部。戒備森嚴的關東軍司令部,十步一崗五步一哨。如不是司令部裏的人,要想進出,必須有司令部簽發的通行證,或者裏麵來人拿著有關手續,才能帶著來訪的人進去。在如此嚴密的司令部裏,怎樣才能找到內田三郎?雲翔天一時沒了主意。
無奈下,雲翔天他們住進了,關東軍司令部對麵的富士山飯店,等待時機。兩天過去了,要找出內田三郎的事情毫無進展。王七沉不住氣了,他說:“頭,我們手裏帶有田嫂的信物,拿著它,直接到關東軍司令部裏麵去找不就可以了嗎?這樣躲躲藏藏的,啥時候能找到?”
雲翔天站在窗口,看著司令部進出的小鬼子,沒有說話。隋三喜說:“頭,你說句話嗎?你都站在這裏看了兩天了,說怎麼辦吧?要不,明天我去一趟關東軍司令部,看看怎麼樣?”
雪萍對他兩個擺擺手說:“別吵,雲大哥自由注意。他在窗口站這兩天,你們就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王七和隋三喜木然的搖搖頭說:“不知道,難道你看出來啦?”
雪萍笑道:“你們兩個,跟了雲大哥這麼久,這都沒有看出來?他呀,這是要打算請客。”
王七和隋三喜對望一眼,感到莫名其妙,王七說:“請客?請誰的客?”
雪萍咯咯一笑說:“要是請你的話,酒菜早就端上來啦,還用等到現在?雲大哥要請的,自然是關東軍司令裏的人嘍。是吧,雲大哥。”
雲翔天依舊望著窗外,笑著說:“你這個小丫頭,鬼精鬼精的,什麼事都瞞不了你。太聰明了,當心將來嫁不出去。”
雪萍嘻嘻一笑說:“我就沒有打算嫁人。怕什麼?”她又問雲翔天說:“雲大哥,我也是想不通,為什麼我們不通過關東軍司令部的崗哨,直接叫出內田三郎。反而要費這麼大的周章?”
雲翔天笑笑說:“剛誇你聰明,怎麼又變傻了?我們冒然去找內田三郎,拿出田嫂的信物,當他知道他的母親還活著,並且還在為大日本帝國服務,情緒一時失控,拿著信物,跑到他的上級那裏,證明他母親的清白,怎麼辦?”
雪萍三人茅塞頓開,不約而同的“哦”了一聲,王七說:“要是我自己來,這事肯定要泡湯,說不定連自己都的陷進去。”
隋三喜暗自想:“我要是內田三郎見到母親的信物會怎樣?是直接去見母親,還是先向上級彙報?要是我,我也會先向上級彙報,然後再去見自己的母親。畢竟母親不明不白的失蹤這麼長的時間,別人的各種猜疑都有,自然是先為她討回清白,剩下的慢慢再說。”
雲翔天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再看看從關東軍司令部走出來的人,輕輕的說:“我終於等到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