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天亮了能來就太好啦。我真的好想念他們,特別是我兒子。”
“我看你不是想你兒子,是想你兒子他媽了吧?”有人開著玩笑。
“去,小屁孩,我想她幹嘛?”第一個說話的人說:“不過話又說回來啦,我有近一年沒有見到她了,說不想那是假的,誰不想天天老婆孩子熱炕頭啊。”
“說實話了吧,我就知道,他是拿著孩子當借口,實際想的是孩子的媽媽。”
“想孩子他媽幹啥?”一個人打趣地問。
另一個哈哈一笑說:“那還用問,當然是摟著孩子他媽,白白的身子睡覺啦。”
他們十幾個人,說說笑笑地從千葉藏身的地方經過。向前走出沒有多遠,他們就停了下來。坐在路邊的石頭上,閑聊起來。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的時間,一個人說:“走啦,還要到後山去溜達一圈呢。”
“棒子哥,這裏我們還再來一趟嗎?”
棒子說:“唉,再來一趟吧。今天太極廟村唱大戲,誰知道裏麵藏著日本特務沒有?千萬可別在我們手裏出事。”
另一個人說:“小日本的天皇都藏在戲班子裏麵啦,你去抓吧。”他停頓了一下又說:“戲班子裏還藏有日本特務?你想的可真多,要是真的懷疑戲班子裏藏有日本特務,當家的早就把整個戲班子給抓了,還會等到現在嗎?你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這是黑虎峰!就是借個膽給他小鬼子,他們也不敢到這裏來。我們四麵都駐紮著我們的隊伍,小鬼子到這來送死啊?神經病病。”
又一個人附和道:“就是的棒子哥,誰會跑到這來找死?要不?我們到後山轉一圈,直接回去睡覺,得了。天快亮的時候再來轉一圈。絕對沒事的。”
棒子想了一下說:“好吧,真拿你們沒辦法,每次巡邏都是這樣,偷工減料。要是哪一會,讓大隊長抓個現行,看他不剝了你們的皮。走吧。”
有個人嘻嘻一笑說:“剝也是先剝你的皮,你是頭嗎?”
他的話引起這群人再一次哄笑。他們沒邊沒角的,把話題又扯的其他的地方去了。嘻嘻哈哈的向山上走去。
這支巡邏兵走遠後,幾個日本特務又集中到了一起。村上傲慢地說:“千葉君,你聽清他們的談話了嗎?你還認為,他們會有埋伏嗎?”
千葉還在猶豫他說:“我還是有點不踏實,我想再等等。”
村上蔑視道:“懦夫,一個被支那人打怕了的懦夫。我不知道阪田聯隊長,怎麼就會派你這種人和我一起行動,這真是我一生的恥辱。”
千葉也發怒道:“村上君,不要以為你是石原旅團的人就了不起。你們一個整編旅團不也被支那人擊潰了嗎?你不要在我麵前耍威風,我們的軍銜是一樣的。”
原來站在千葉一邊的小鬼子說:“千葉君,也許你是真的多慮了。我看黑虎峰的保衛工作真的很鬆懈,我們不能再等了,小葉君還在等待我們的配合呢。”
千葉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說:“好吧,也許你們說的是對的。是我太多心了。行動吧?”
雖然已經進入春天,夜風還是帶著刺骨的寒意。兩個哨兵在兵營的大門口石墩上,裹著羊皮大衣,坐在那裏睡著了。
“真是天賜良機。”村上陰冷的臉上,掛著一抹奸笑。他一招手對兩個小鬼子說:“你們兩個幹掉門口的那兩個哨兵。”
他身後的兩個小鬼子,點了點頭,剛要動身,就見兵營門口的一個哨兵抬起頭來,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他看了一下天色,走到另一個哨兵的身邊 踢了他一腳說:“喂喂,醒醒,醒醒。”
那個哨兵也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說:“什麼時辰啦?該換剛了吧。”
第一個士兵四處看了一下說:“媽的,早過了換崗的時間了吧?這兩個王八蛋,怎麼還不來?”
後醒來的那個士兵,踢了踢腿說:“還怪冷的,我說,是不是真的到了換崗的時間?要是到了,他們來不來我都回去睡覺。我沒有義務替他們在這裏站崗。”
第一個士兵說:“肯定是到了換崗的時間。我們走?”
“我們走。”兩個人背起槍,小聲地說著話,溜溜達達得走進兵營的大門。
村上和千葉兩個小鬼子同時小聲喊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