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廣海毫不遲疑地說:“好,你們在此稍等,我馬上按照雲大隊長的部署去安排。”
春日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給人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醉意惺忪的洪昌和崔同,來到了袁德彪的袁府。洪昌推開袁府的家丁喊道:“袁老板,袁大哥,兄弟來看你來啦。”
大廳裏走出一個人,厭惡的看著洪昌說:“你是誰?到這裏來幹什麼?”
崔同衝到那人麵前,上去就是一巴掌罵道:“你媽啦b的,曲頭縣守備營的洪連長,你他媽的都不認識,是不是活夠啦?”
那個人吃了一驚,接著怒道:“你,混蛋!”
“洪連長,洪連長。”袁府的管家從大廳裏一邊走出來,一邊說:“別生氣,這是新從外地請來的一個武師。他不認識洪連長,才冒犯了洪連長的虎威。小老兒替他給你賠個不是,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請您多擔待。不知洪連長來有何貴幹?”說著不停地對洪昌眨眼睛。
洪昌瞪著管家看了一會說:“我袁大哥呢?我找他有事。”
管家說:“洪連長,真是不巧。我家老爺今天不在家,有什麼事跟我說行嗎?”
洪昌一擺手,打了個酒嗝說:“算啦,還是等我大哥回來再說吧。”說完,搖搖晃晃的在崔同的攙扶下,離開了袁府。
離開袁府的洪昌和崔同,剛轉過牆角,崔同就說:“大哥,我怎麼聞著袁府今天的味道不對呀?怪怪的,特別是管家,一直衝著你眨眼睛。”
洪昌一把推開崔同,擦了擦頭上的汗水說:“媽的,還怪怪,我們兩個今天差一點就死在袁府啦。老子自從跟隨武田賢良,來到曲頭縣城的守備營,曲頭縣誰不認識老子。娘了個b的,誰的膽子這麼大?大白天的,都敢打劫袁府。是土八路?”
崔同吃驚的瞪著眼睛說:“大哥,你說我打的那個人是土八路?哎呀媽呀!這八路也太他媽神勇啦,大白天都敢上袁府打劫。大哥,怎麼辦?依我看這事咱們就裝作不知道,不管他,八路可是不好惹的,弄不好會、、”他在自己的脖子上,做了一個被殺的手勢。
洪昌靠在牆上想了一會說:“老二,常言道‘富貴險中求’。你說要是我們能救下袁德彪一家,他這老小子會給我們多少錢?這老小子以前對我們橫眉冷眼,要是他給的錢差不多,也就算了,要是稍有不如意,咱們就說他私通抗日武裝,訛他老小子一把。還有啊,日本人那的賞錢也少不了。”
崔同不解問道:“大哥,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貪財的,今天是怎麼啦?好像有點不對勁。”
洪昌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說:“你媽的,你認為老子是為自己搞錢哪,你家老頭子病的都快斷了氣,我聽說抓藥的錢都快沒啦,更別說是去日本人醫院治療。老子這錢是為你搞得,是為救你爹的命。”
崔同感動的熱淚盈眶說:“大哥,我、、、”
洪昌眉頭一皺說:“去去去,別他媽來這一手,看見女人哭吧,老子還挺心疼的。怎麼一見男人流淚,我他媽的就想一槍斃了他。你留在這裏監視著他們,我回去喊人。自己千萬不要輕舉妄動,聽見沒有?”
崔同用力地點了點頭說:“好,我聽大哥的。”
洪昌離開崔同,一路急急忙忙的直奔曲頭縣守備營營部。他要集合隊伍,解救袁府的人質。
洪昌從辛家廟據點調到曲頭縣守備營,是因為上次在憲兵司令部審訊室,洪昌擊斃了梅良生。武田賢良自作多情,誤以為洪昌殺死梅良生是在救他,把他當兄弟一樣。他回到特高科任職後,就把洪昌從辛家廟據點調到曲頭縣的守備營,讓洪昌為他守門護院,也是想找一個忠於自己的人,為自己提供保護。
天快黑了的時候,洪昌的人堵住了袁府的大門口,開始對裏麵喊話。一個皇協軍那這個鐵皮喇叭喊道:“裏麵的人聽著,放下武器,我們會考慮留你們一條生路。要不然我們殺進去,讓你們死無全屍。”
裏麵的一個人低聲罵道:“八嘎,這群該死的豬。黑田君,我們要不要向他們表露身份?”
黑田沉思了一會說:“我們的這次任務是絕密的,死也不可以對外泄露。鬆井君你留在這裏,看守人質,其餘的人跟我來,我們隻要堅持到明天中午就可以啦。”
黑田的話被屋頂上的兩個人聽得一清二楚,那兩個人輕輕一笑,看著留在屋子裏的那個人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