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冠雄知道這小子又要耍什麼鬼花招,就衝他瞪了一下眼,意思是說:“臭小子,提前也不先打個招呼,老是搞這突然襲擊,臨場發揮的事,找揍啊。”但是還是很配合的小聲說:“正在辦。”他趴在雲翔天的耳邊罵道:“臭小子,就不能先打個招呼。”
雲翔天心中一樂,但依舊表情嚴肅的小聲說:“你去跟她說,她的事情已經辦妥啦。見麵後盡早下山,免得夜長夢多。”
華冠雄莫名其妙的趴在雲翔天的耳朵上問:“你搞什麼呢?讓誰和誰見麵,又讓誰下山?”
雲翔天假裝思索半天說:“行,你先回去吧?一會我去跟她說。”
山口雅黛用心的聽著,雲翔天和華冠雄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除了華冠雄趴在雲翔天耳朵上,說的那兩句話沒有聽清楚外,剩下的句句落進她的耳朵裏。這些話別人搞不懂什麼意思,但她覺得這些話證明了她心中的疑慮和想法,為什麼要對她大張旗鼓審訊地原因。
想明白後,山口雅黛大聲地問:“能告訴我你是誰嗎?”
這種問題不需要雲翔天來回答,廖誌軒就代替了,廖誌軒說:“他,你不知道他是誰?他是封靈山厲鬼大隊的大隊長,雲翔天雲大隊長,靈峰地區的最高軍事指揮官。”
大吃一驚過後的山口雅黛,大罵自己笨蛋,在臨平人家送上門來,自己不抓,現在可好,落到了人家手中,還成了一個無足輕重的笑話。她用力地平複內心的慌亂,保持冷靜,這關乎著她肚子裏的孩子能不能平安。
山口雅黛梳理了一下頭發說:“沒想到,你就是靈峰地區的最高軍事總指揮,這倒讓我高看你一眼。可是像你這一樣的一個指揮官,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你不感到可恥啊?”
雲翔天心中大喜暗道:“你終於把鉤吞進肚子裏啦。”但麵無表情地說:“可恥?兵不厭詐有什麼可恥的。”
山口雅黛一時語塞,她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說:“兵不厭詐?但我還是看透了你的想法,你如此大張旗鼓的審訊我,不過是為了掩飾你的真實意圖,放回川島幸子繼續為你工作。而我就成了那個可憐的替死鬼,對嗎?”
雲翔天忽的一下站了起來,又勉強的笑著坐下來說:“這不過是你憑空想象出來的而已,別說不是這麼回事。就算是真的是這麼回事,你又能怎樣?”
山口雅黛發現雲翔天的臉色慢慢的陰沉下來,開始收拾審訊桌子上的東西“看來他是要走了,不想再耽誤時間啦。”她想:“隻要眼前的這個人一走,自己肚子裏的孩子也就完啦。”山口雅黛急迫的喊道:“雲大隊長,我想把我知道的東西全都告訴你。但你必須保證我順利的生下我肚子裏的孩子。”
雲翔天臉色變的鐵青說:“你就是不說,我也不會刻意的打掉你的孩子。還會盡力為你保住孩子,孩子是無辜的,他不應該為你的罪行買單。”
“好。”山口雅黛有些激動地說:“為了我的孩子,我把我所知道的都說出來,包括那個老巫婆不知道的東西。”
雲翔天停止了收拾東西,閉上眼睛稍一停頓,然後說:“廖翻譯,請你出去,我要和山口小姐談正事。”
廖誌軒走到門口,回頭望了山口雅黛一眼說:“孩子,我們的孩子。”
雲翔天倒了一杯水,遞給山口雅黛說:“先喝點水,想想戰爭給你帶來了什麼?你們發動的這場戰爭,讓你不能和你自己心愛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懷著他的孩子,卻要讓他的孩子認別人為爸爸。你真的感到幸福嗎?”
雲翔天的話深深地刺痛了山口雅黛的心。山口雅黛痛苦的閉上眼,心想:是啊,這場該死的戰爭,讓自己離開了自己深深愛著的男人,遠離自己夢中的愛巢。還有孩子出生長大後怎麼辦?怎麼和孩子解釋?是不是真的要讓他喊廖誌軒為爸爸?最可恨的就是川島幸子這個老巫婆,為了她的孩子,卻來出賣我。她猛地又想到,我的孩子是孩子,川島幸子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嗎?天下哪個父母不是為了孩子可以拋棄一切。想到這,山口雅黛對川島幸子的怨恨好像減少了一點。
山口雅黛摸了一下肚子,下定決心,她要為腹中的孩子,創造一個安全的生存空間。他要為雲翔天講一個故事,一個她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