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顛和尚露出興奮的目光,他急忙解開那個偽軍的繩子,歉意地說:“對不起兄弟,我不知道你也是一個俠肝義膽的漢子,剛才多有得罪,請多多海涵。請問怎麼稱呼?”
那個偽軍雙手一抱拳連忙說:“不敢不敢,小弟不才郝來運。可敢問大俠怎麼稱呼?”
癡顛和尚一把拽下麵紗說:“老衲癡顛和尚,算不得什麼大俠,隻是一個和尚而已。希望郝兄弟為老衲指條明路,殺了吉川狗賊,為死難的鄉親報仇。”
郝來運笑嘻嘻地說:“好說好說,大師盡管放心,這事包在我的身上,我一定引出吉川秀夫,讓大師手刃惡魔。為桃花嶺的村民報仇。”
癡顛和尚大喜過望,他拉著郝來運的手說:“太好了,太好了。”猛然想到自己的身份,單手作揖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郝施主若真能成就此事,倒是功德一件,佛祖定會保你平安。”
郝來運又問:“要是真的把吉川老鬼子引出來,我到哪裏去尋找大師您呐?”
癡顛和尚毫不隱晦地說:“老衲寄身祥雲客棧。”
癡顛和尚回到祥雲客棧很快就進入了夢鄉,他夢見郝來運引出了吉川秀夫,吉川秀夫跪在他的麵前,他熱淚滿麵的大笑著,拔出鋼刀拚命地砍向吉川秀夫。可是鋼刀砍在吉川秀夫身上,突然斷了,吉川秀夫站了起來,向他撲來,他大叫一聲醒轉過來。他向窗外看了一下天色,已經是黎明時分了,東方的天空已經浮出魚肚白,天馬上就要亮了。他伸手擦了一下滿頭汗水的大腦袋,歎了口氣重新躺了下來,想著剛才做的夢。他不知道這夢是凶是吉,隻是品味著夢裏的一切,直到窗戶上染上一抹胭脂紅。
突然傳來剝剝的敲門聲,癡顛和尚警覺地問:“誰?”
門外麵的人說:“大師,是我,郝來運。快開門吧。”
癡顛和尚毫不猶豫打開房門,房門打開後,癡顛和尚大吃一驚。門外麵郝來運帶著一群小鬼子,正端著槍對著他。郝來運用槍頂著癡顛和尚邪惡的笑著,他說:“大師我們又見麵了,睡得好嗎?不是怕半夜驚動了,不好請你,早就讓你一起到憲兵隊過年啦?怎麼樣跟我們走吧?”
癡顛和尚悔恨不該聽信這個狗東西的謊言,但事到如今怎麼才能脫身呢?他邊思索邊說:“郝施主,你這是為啥?老衲昨天不過是向你化了點緣,不至於動刀動槍吧?”
郝來運突然變的惡狠狠地說:“你個老東西,化緣?是化索命的緣吧?不是老子昨晚能說會道,怕是今天站不到這裏了,已經被你超度了吧?少羅嗦,走。”說著伸手抓向癡顛和尚。
就在郝來運抓住癡顛和尚的一刹那間,癡顛和尚撥開郝來運的槍,伸手把他攬在懷中,奪下他的手槍,向門外的鬼子開槍射擊,小鬼子迅速散開開槍還擊。郝來運做夢也想不到會是這種結果,他恐懼的喊著:“別開槍,別開槍。”可小鬼子哪裏會在乎他們養的一條狗,他還沒有喊完,就被小鬼子打成了馬蜂窩。癡顛和尚邊開槍邊退到窗口,他把郝來運的屍體拋向鬼子,翻身爬上窗戶,一顆子彈打中他的大腿,他低哼一聲,跌倒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