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莫家,他算個屁!
他相信,隻要自己走出這道門,以前的那些朋友就都不存在了。
“我不能離開莫家,我不能離開莫家!”莫輕狂扯著嗓子吼道,他的眼神渙散,精神已經崩潰。
“能不能,不是你說了算,你才是真的沒資格。”莫寒說道。他說話的語氣和他的名字一樣,寒冷,刺骨。
“堂哥哥,二伯,我的錯,這都是我的錯!我認錯,我真的認錯,求求你們不要讓我趕出莫家!”莫輕狂直接跪在了地上,跪在了莫寒和莫有山的跟前,可憐兮兮模樣。
“你不想離開?”莫有山看著莫輕狂,笑了笑。
“不想,我不想!”莫輕狂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緊張,他的身體都在顫抖著。
“不,你很想,如果你不想的話,也不會這麼做了。還有,求饒或許有用,但是你不該來求我們,你應該求求那個讓你這麼做的人,讓他來救你,讓他站在這裏和我們據理力爭保下你。”莫有山說道。
“他拋棄我了。”莫輕狂神色沮喪。
“是啊,連他都拋棄你了,你求饒還有什麼意義呢?沒有人容得下你了。”莫有山說完,轉過身看了眼寧飛,道,“寧飛,我就不打擾你吃飯了,家裏還有別的事情,先回去了。”
“恩?”寧飛點頭,道,“那莫叔叔慢走。”
莫有山笑著擺了擺手,轉身走出了包廂。
他沒有看莫輕狂一眼,他覺得多看一眼都是耽誤自己的時間。
這件事情已經到此結束了,莫有山做出來的決定沒有人能改變,哪怕現在寧飛為莫輕狂求情,都未必可行。畢竟莫輕狂不單單是得罪了寧飛,更是站錯了隊,他站在了莫風雲那邊,就等於是站在莫寒的對立麵,這樣的人,莫有山也想不到一個留下他的理由。
或許,莫輕狂能幫到莫風雲的不多,可留著始終是給自己添堵不是?
等莫有山走了之後,寧飛也輕鬆了很多。
“嘖嘖,現在的氣氛可真有些壓抑啊!”寧飛笑著說。
“確實有點。”莫寒哈哈一笑,看了眼桌子上的紅酒,不由有些驚訝,“你點了這麼多的酒?”
說話的時候,莫寒隨手拿起了一瓶,頓時驚愕:“嗬!還都是八二年的拉菲……飛哥,你這是做什麼啊,想要醉生夢死呢?”
“醉生夢死倒不是,就是這酒挺有名的,我要是不多喝一點,那不是對不起自己,對不起人家嗎?”寧飛解釋道。
莫寒聽出了寧飛話裏的意思,看了眼莫輕狂,投去了一個同情的眼神。他真不知道這個莫輕狂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來找寧飛的麻煩,連穆家現在都不能將寧飛如何,莫輕狂能把寧飛怎麼著不成?再說了,雖然說寧飛的女朋友是陳嵐,可是,陳曉薇和寧飛走的那麼近,要說寧飛和陳曉薇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誰相信啊!這孫子竟然還想用這樣的手段逼迫陳曉薇,這不是腦子抽了嗎?
莫寒在想,這樣的人能活到這樣的年紀,似乎已經是一種幸運了。
“滾吧!”莫寒擺了擺手,就像敢一條流浪狗,“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了。”
莫輕狂麵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徹徹底底完了。
“滾之前記得買單。”寧飛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抿了一口,然後轉過臉對莫寒說,“你來了也正好,喝一杯試試,人家貴確實有貴的理由,這開著蘭博基尼和開著奇瑞,感覺真不一樣啊!”
剛打算離開包廂的莫輕狂腳下一趔趄,險些摔在地上。
不要臉,實在是太不要臉了!自己都因為他被趕出莫家了,他竟然還想著臨走前坑自己一把。
做人怎麼能這樣呢?難道他就不知道,華夏有句話叫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麵嗎?他這是逼自己啊!
“當然了,你也可以先逃單,但是我想我還是能找到你的,到時候,可就不是付頓飯前這麼簡單了。”寧飛說道,“我有些兄弟不是很好說話,以前是殺豬的,聽他說,他最喜歡聽到慘叫聲了,那會讓他覺得非常有成就感。”
莫輕狂打了個寒顫。
這是威脅,這是毫不掩飾的威脅!
可是,即便知道這是個威脅,莫輕狂也不能把對方怎麼著,現在他不是莫家的人了,寧飛想要對付他,也不過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即便他還是莫家的人,那又如何呢?寧飛不還是讓莫家將他趕出家門了嗎?雖然被驅逐是莫有山和莫寒下的決定,可其始作俑者不還是寧飛嗎?
所以,莫輕狂連逃單的心思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