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回到了先前住著的地方,剛推開門,裏麵一片狼藉,桌子椅子,都倒在地上。
寧飛的臉色立刻變了。
這裏發生過戰鬥,地上還有未幹的血跡。
“天真……”寧飛沉著臉,立刻衝了出去,迎麵遇到了一個弟子。
他走到跟前,沉聲問道:“我的朋友呢?”
“你的朋友?”那個弟子微微一愣。
“我的朋友,那個叫陳天真的男人。”寧飛說道。
“我都不知道你是誰。”男人搖了搖頭,“不過,你住在這?”
“是。”寧飛再次點頭。
“那你就是寧飛了,大長老從外麵帶回來的弟子,對吧?”那個年輕男人笑著說道。
“是我。”
“哈哈,那我就明白了,行了,別擋著我的路,我還有事情要忙呢。”那個男人冷笑了一聲,眼神中下意識的就流露出了一絲對寧飛的譏諷。
他一把推在了寧飛的肩膀上。
寧飛的身體並沒有讓開。他的兩條腿就像紮在了土裏,生了根。
那個男人臉色一邊,又加大了力氣,想要推開寧飛,可寧飛好像是擋在他麵前的一堵牆,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氣,寧飛的腳步都沒有移開,最後他泄了氣,放棄了想要憑借著蠻力推開寧飛這不切實際的想法。
“你知道,對不對?”寧飛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盯著,那個年輕弟子似乎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你管我知道不知道呢?我就是知道,也不會告訴你!”年輕弟子沒好氣道。
寧飛忽然出手,沒有任何征兆。
他掐住了那個年輕弟子的脖子,並且將他拎了起來。
這種身體懸空的感覺,讓年輕弟子感覺不到安全感了,他的手緊緊抓著寧飛的手腕,想要將對方掐著自己脖子的手挪開。
“我耐心有限,再問你最後一遍,我那個朋友現在在哪裏,如果你不說,我不介意弄死你。”寧飛冷笑著說道,“你肯定覺得我是在開玩笑,我沒那麼大的膽子,但是你可以賭一把!”
年輕弟子會賭嗎?也許他是一個賭客,但是他絕對不會拿自己的生命來賭,這東西實在是太珍貴了,要是沒了,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他使勁點著腦袋,因為脖子被寧飛掐著,他也說不出話。
寧飛鬆開手,他也落了地,隻是腳早就已經軟了,直接摔在了地上,接著就是拚命的咳嗽,臉嗆得通紅。
“我真不知道你那個朋友現在在哪裏,但是我知道上次有巡殿的人來找他了,還動了手。”
“巡殿?”寧飛恍然大悟了,確實,他們在龍岩派得罪的人也不多,巡殿就是最有動機的。
“巡殿在哪裏。”寧飛繼續問道。
他的語氣非常平淡,但是那個年輕弟子卻能從寧飛的語氣中嗅到殺氣的味道。
寧飛動殺心了,他心裏想著。
“你現在轉過身,一直往前走,走差不多五分鍾轉個彎,接著繼續往前走,看到一顆樹……”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寧飛揮手打斷了。
“別說了,你帶我去。”寧飛說道。
“啊?”那個年輕弟子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這要是讓別人看到他和寧飛站在一起,還給寧飛帶路,估計自己肯定會被揍吧?
“怎麼了,你不願意?”寧飛冷笑道。
年輕弟子頓時打了個哆嗦,想起先前的那一份恐懼,他使勁點著腦袋:“不不不,我願意帶你去!”挨揍就挨揍吧,這也比丟了小命好吧?他心裏這麼想著。
“趕緊走。”寧飛說道。
年輕弟子站起身,深吸了口氣,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塵,就為寧飛帶著路。走在前麵的他,臉上掛著冷笑。
“哼哼,寧飛啊寧飛,你就跟我狂吧!等到了巡殿,我不相信你還敢這麼張狂!”他心裏想著,越想越開心,好像都已經看到了寧飛被巡殿的人揍得頭破血流的樣子了。
而此時,巡殿中,陳天真終於再次看到人影了。
“小子,後悔了沒?”月陽手裏握著一根鞭子,臉上帶著陰森笑容,走到陳天真跟前。
陳天真現在連抬起腦袋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感覺,自己的胳膊,腿,已經廢掉了,徹底的麻木了,沒有半點感覺。
就像現在,月陽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胳膊上,他也不會感覺到疼了。
“叫一聲爺爺,磕三個響頭,然後滾出龍岩派,我就放了你。”月陽笑著說,“你看怎麼樣?”
陳天真用現在自己僅存最大的力氣……衝著月陽吐了口口水,這也是他現在唯一能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