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氣化力中期的實力,但是卻沒有了靈氣,小施主,你也受了傷?”無一道長低聲問道。
寧飛更加驚訝了。
他驚訝的不是老道士知道自己體內沒有了靈氣,而是在自己都已經沒有了任何靈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看出自己曾經的修為。
“道長,我都沒有靈氣了,你還知道我的修為?”寧飛問道。
“靈氣是沒有了,但是這不代表修為也不在了。”無一道長微笑著說道。
寧飛有些沒辦法理解,他覺得這個老道士似乎頗為神秘。
“道長,您是怎麼看出來的呢?”寧飛好奇問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寧飛的好奇心已經被無一道長勾了起來,他覺得自己要是不把自己內心的疑惑問出來的話,今天晚上他都沒辦法睡個好覺。
雖然他不知道無一道長到底是什麼人,但是他卻隱隱有種感覺,這個老道士,似乎知道些什麼。
“小施主,和我去個地方吧。”說完,無一道長就邁開了腿,走出了大殿,寧飛稍微遲疑了一下,但是也跟了上去,而六號等人,則都留在了原地,畢竟無一說的是讓寧飛和他去一個地方,而不是他們。
換句話說,他們覺得無一道長肯定是有些話想要對寧飛說,但是卻又不方便被他們聽見。
兩個人走了之後,小道士才露出了一絲疑惑:“難道,他就是師父要等的人?”
六號等人聽到這句話,又都將目光放到了小道士的身上,小道士自知自己失言,趕緊閉上了嘴巴。
“喂,小家夥,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你是說,你的師父無一道長一直都在等寧飛嗎?”孫小八好奇問道。
小道士翻了翻白眼,看著孫小八,沒好氣道:“看你的樣子,似乎也不比我大多少吧?小家夥是你叫的嗎?真是沒禮貌!”
六號咳嗽了一聲,拉住了還想和小道士繼續理論的孫小八,又看著小道士,好奇問道:“我記得以前道德觀的道士很多,怎麼現在就隻剩下你一個了?”
“其他的人,都去另外一座寺廟裏當和尚了。”小道士苦笑著說道。
“當和尚?”六號覺得自己的大腦都有些死機了。
“他們不是道士嗎?還能去當和尚?”孫小八也驚愕道。
“這有什麼不能的啊?剃掉頭發,就去當和尚了,反正他們當道士本來就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信仰。”小道士翻了翻白眼說道,“真是少見多怪。”
“那你為什麼不去啊?”孫小八笑著說道。
“佛是佛,道是道。”小道士說道。
“難道不一樣嗎?”孫小八說道。
“當然不一樣了!”小道士似乎顯得有些憤怒,“有的人覺得一樣,因為大道相通,有的人覺得不一樣,因為道本是道。”
“聽不懂。”孫小八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聽不懂,師父說,女人都是頭發長見識短的。”小道士撇著嘴說道。
孫小八聽到這句話,就是滿臉的不高興:“看來,你那個師父也不是什麼好人。”
“孔子曰,唯女人和小人難養也,這句話說的一點不錯。”小道士聳了聳肩膀,鄙夷看了眼孫小八,似乎都懶得和孫小八計較什麼。
“那,為什麼就沒有人來上香請願了呢?”六號接著問道。
“以前,那些人都是衝著我師父來的,但是後來我師父受了傷,沒有了靈氣,便不再開口了,那些人自然也都不會再來了。”小道士說這番話的時候,似乎略顯無奈和沮喪,他是無一道長從小帶大的,也是在道德觀長大的,對道德觀有很深的感情,現在道德觀變成了這樣,他的心裏自然也就有著說不出的難受了。
“你叫什麼名字啊?”六號問道。
“我沒有名字,道號,破星!”小道士鄭重說道……
在道德觀的後麵,是一處小懸崖,而在懸崖的邊上,修建著一座望山亭,亭子裏,擺放著四張石凳,卻沒有石桌,看上去有些不和諧。
無一道長坐在了一張石凳上,眯了眯眼睛。
“一年了,這是這一年裏,我第一次坐在這張石凳上。”無一道長認真說道。
寧飛坐在無一道長的身邊,安靜坐著,什麼也不說。
“你叫什麼名字呢?”無一道長開口問道。
“寧飛。”
“哦……寧飛,好名字。”無一道長笑了笑,盡說著不痛不癢的話,甚至都沒有直入主題的意思,寧飛倒是也不著急,老道士不說,他也不問,兩個人就這麼耗著,反正寧飛覺得自己還年輕,他就不相信無一道長能耗得過自己……
“你看這山,有什麼感覺?”無一道長說道。
“山?沒感覺,就是爬山怪累的。”寧飛一臉認真地說,說話得時候,他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一臉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