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飛這個名字的時候,原本還叫囂的陳樹立刻安靜了下來。
“你不是看過寧飛的照片嗎,難道你連他都認不出來?”陳誌龍好笑道,“到現在你都不認識寧飛?”
“我……我也隻是看過照片啊,又沒有見過真人,再說了,照片和本人的差別還是很大的,在先前那樣的情況下,我怎麼會想起他就是寧飛啊。”看陳樹說話的樣子,似乎還是滿臉的委屈。
陳誌龍冷哼了一聲:“你不是覺得照片和本人的差別太大,是你當初看寧飛的照片也不過就是簡單掃了一眼,根本就沒把他當成一回事吧?”
陳樹倒是也不反駁,幹脆保持沉默,來了個默認。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即便他是寧飛,又怎麼樣?這是你能把我踢出去的理由?”陳樹似乎還是對先前的事情耿耿於懷,這件事情是他和陳誌龍商量著幹的,結果先前,陳誌龍直接將他推了出去,讓自己一身清白,陳樹也不是傻子,怎麼會願意吃這樣的虧呢?
“你還沒發現?陳嵐是真的發火了,咱們這次做的有些過了。”陳誌龍說道,“畢竟先前,陳嵐才是飛騰集團的董事長,我們想落了她的麵子,對我們而言確實是件好事,但是如果她真的氣急,打算對付你,你覺得你在飛騰集團還能待下去?”
陳樹喘著粗氣,對陳誌龍說的話幾乎是嗤之以鼻:“打住吧,什麼叫,我?現在是我們!我要是真的有什麼閃失的話,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陳誌龍笑了笑:“你說的不錯,現在是我們,如果你不想被陳嵐趕出公司的話,最近這段時間就給我老實安分點,以前陳嵐之所以願意忍著我們,也是不想讓自己陷入一種進退維穀的境地,說到底,她畢竟還是個女人,沒有什麼底氣,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哪裏不一樣?”陳樹問道,“因為寧飛?”
“是的,因為寧飛。”陳誌龍點頭,“寧飛就是陳嵐的底氣,因為寧飛在京都市,所以陳嵐就會覺得自己已經無所畏懼了。”
“這未免也太牽強了吧?”陳樹冷笑道。
“你不相信我沒關係,但是你必須要清楚,在此之前,陳嵐一直都是很依賴寧飛的。”陳誌龍深吸了口氣,說道,“寧飛就不是那種喜歡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就像他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罵你,你能把他怎麼樣?動手?你打不過他,對罵?你也罵不過他,找人把他趕出去?人家董事長都沒開口,你憑什麼趕別人?”
陳樹有些無言以對了。
陳誌龍站起身,走到了一張櫃子前,掏出了一套茶具,以及一包茶葉,泡著茶。
“如果陳嵐真的打算對付我們,而她不是已經要開始對付我們了嗎?”陳樹問道。
陳誌龍不緊不慢,散了幾片茶葉到了茶壺裏,又接了開水,隨後,又開始用濾網,將茶水倒了出去。
“這叫洗茶,你知道為什麼要洗茶嗎?”陳誌龍問道。
陳樹說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陳誌龍,這就是你和我說話的態度?你不覺得你有些過了嗎?哼,我承認,在此之前,我們確實有些矛盾,但是現在,飛騰集團的董事長是陳嵐,不是你,也不是我,難道你還打算和我僵持著?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同仇敵愾!”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洗茶嗎?”陳誌龍又問了一遍。
陳樹有一種一拳揮在了棉花上的感覺,感情自己先前說了那麼多,陳誌龍壓根就沒聽?他還有比這更加過分的侮辱人的方法嗎?
他肯定找不到了吧!
“其實,泡茶也是一門藝術,最起碼在我看來似得。”陳誌龍說,“這裏麵也包含了不少的人生哲理,比如,茶葉不能多,否則太過於苦澀,不能少,那樣會太過於平淡,所以,什麼都得有個度,過了那個度,不管什麼事情,都不再是什麼好事了。”
陳樹撇了撇嘴:“我真不喜歡你這樣的性格,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你覺得,我過了?”
“太過了。”陳誌龍搖頭道,“你還是看不起陳嵐,你的心裏依然覺得,她還是個孩子,根本不會給你造成太大的威脅,否則的話,你不會連寧飛都不認識,更不會做出今天這樣的事情。”
“這不是你和我商量的嗎?”陳樹問道。
“但是,我沒讓你這麼做。”陳誌龍說道,“適當的敲打,表明自己的態度,是正確的,但是過猶不及,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因為陳嵐是飛騰集團的董事長,但是今天這件事情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步的,如果她讓步了,那她就已經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