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誰說不走了啊!”寧飛搖了搖腦袋,張婭舒一冷了臉,他在看她就覺得正常多了!
開著車,寧飛腳下油門猛轟。因為洪雅小區是最早的小區了,所以寧飛還是認識的,洪雅小區的建成,估計都有二十多年了。
透過後視鏡,寧飛看了眼張婭舒,問道:“你今天不用忙嗎?”
張婭舒抬起腦袋,也看了眼後視鏡,接觸到了寧飛的眼神,沒好氣道:“你覺得我哪天沒事?”
“那你還跟著我來!”寧飛好奇的問道。在他的印象裏,張婭舒做什麼事情似乎都追求著效率,也不管麵對著,都是公事公辦的,好像除了她的事情之外,別人任何事情都不是那麼的重要。
現在,她卻為了自己的事情,要專門跑到洪雅小區,這讓寧飛覺得非常的別扭。
其實,對於寧飛來說,他還是習慣了張婭舒那副拒人以千裏之外的樣子,她就好象一座冰山,別人接觸到她的眼神,都有一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我是擔心你在那被人家家屬給打死了,要是他老婆打你你怎麼辦?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動手吧?我作為一個女人,可以拉著點。”張婭舒說道。
寧飛心裏一暖。
“要是你真的死了,這還不都是我害的?到時候萬一你爸媽來我這鬧事,說什麼你這是因公殉職,我到哪說理去?”
寧飛覺得自己的心暖的早了。這個女人,怎麼就那麼不會說話呢?她和別人談合同談合作的時候難道也是這樣嗎?如果真的是這樣,哪個傻子會願意和她合作啊!
“你就不能和我說點好聽的嗎?”寧飛很是不滿地說道。
“你想聽什麼?”張婭舒好奇的問道。
“你可以假裝關心我一下啊!”寧飛鬱悶的說道。
張婭舒有些尷尬,大聲的說道:“我腦子壞了才關心你!”說完,她就覺得自己的臉燙得有些厲害,趕緊地下腦袋,不讓寧飛看到自己的臉。
寧飛無語的開著車,目不斜視看著前方,心裏卻很是委屈。女人啊女人,難道每一個女人都是這個的奇怪嗎?前一秒還好好的,現在就發火了,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呢!
開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寧飛和張婭舒才到達了目的地。
下了車,寧飛和張婭舒一起上了樓,剛推開門,就發現裏麵擠著黑壓壓的一群人。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衣服,有幾個腦袋上還帶著白條,在他們麵前的牆壁前,放著一張黑色的桌子,而司機的遺照,正高高的掛在了上麵。
桌子下,跪著兩個人,一個女人看起來四十來歲,但是鬢角卻已經花白了,眼睛紅腫的厲害,很顯然是哭了很久,而在她的身邊跪著的是一個男孩子,身材比較強壯,但是臉上卻又未脫的稚氣,劍眉倒豎,仿佛心事重重。他的眼睛也有些紅,但是卻並沒有哭出來。
“嗚嗚,宏偉啊,你死得好慘啊,哪個王八蛋害了你啊,你做鬼都不能放過他啊!你這麼狠心,你讓我們娘倆怎麼辦啊!”女人哭的那叫一個厲害,旁邊的人勸都勸不住。
寧飛站在那裏,看著那張熟悉的黑白照片,沉默不語。
“你們是什麼人啊?”發現有兩個陌生人闖了進來,一個男人走上前,問道。
“我們是來看看的。”張婭舒看了他一眼,說道,“哪位是李宏偉的妻子和孩子?”
這時候,那個一個在哭的女人站了起來,抹了把眼淚,看著張婭舒,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我昨天晚上和李大哥在一起。”寧飛是肯定不能躲在一個女人身後的,他站出來,看著邱少蘭,說道。
“什麼?”邱少蘭一驚,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丈夫是不是你害死的?你說!你給我說清楚了!”
邱少蘭越說越激動,直接衝上來,抓住了寧飛的衣服。
“你先冷靜一點。”張婭舒看不過去,說道,“他隻是一個普通的乘客而已。”
“普通的乘客?”邱少蘭大聲的質問道,“你就不要騙我了!警察都告訴我了,宏偉是被殺手殺死的,但是對方的目標就是那個乘客!難道這不關他的事情嗎?我不是傻子!我家男人就是一個開出租車的,他有多大的能耐,能招惹到殺手?”
寧飛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大嫂,你說的沒錯,這都是我的錯,你有什麼就衝我來吧!”
張婭舒拉了他一把,嚴肅的看著他,說道:“你確實要承擔自己的責任,但是你也要明白,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別人也不能冤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