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寧飛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上。
飯店上掛著一副牌子,上麵寫著“鴻運樓”三個字,隻是上麵已經落滿了灰塵。走進飯店,寥寥無幾的幾個人坐在一張方圓桌子上吃著飯,前台,一個年輕的女孩托著腮,雙眼無神望著窗外,傾斜進來的陽光照在女孩的臉上,仿佛鍍了一層金。
黑色的背心勾勒出曼妙的身材,長發高高紮在腦袋,雪白的肌膚和紅唇相襯,雖然沒有濃妝豔抹,卻依然美豔不可方物。
“清姐,那個,有客人來了,帶我們去地下室吧?”板寸走到那個女孩的跟前,笑眯眯的說道。
寧飛暗為吃驚,女孩看起來最多也就才二十來歲,但是板寸和她說話的時候,神態無比的恭敬。
女孩轉過臉,看了沒看板寸,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寧飛,先是有些驚愕,緊接著笑麵如花,口吐香蘭道:“小帥哥,你也來玩啊?”
這句話一說,寧飛對她的好印象頓時大打折扣,如果不是因為門口掛著飯店的牌子,他都懷疑這裏是不是怡紅院。這女孩說話的口氣,怎麼那麼像電視裏那些古院樓閣裏女子揮舞著手中紅色手絹說:“大爺,進來玩玩嘛!”
“帶路。”寧飛淡淡的說道。他有些好奇,為什麼板寸說讓這個女人帶他們去地下室。
“嘿,那麼著急啊?”女孩笑了笑。她的笑容,給人一種嫵媚的感覺,不是傾國傾城,而是禍國殃民。
女孩見寧飛不說話,也不再多言語,收起笑容,擺了擺手:“跟我來吧。”
“好!”
跟在女孩的身後,兩個人繞過上樓的樓梯,走到樓梯後麵。女孩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一把鑰匙,打開房門,道:“進去吧。”說完,就扭著腰肢走回前台。
下了一層樓梯,不用看,寧飛就已經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了。
嘈雜聲,叫罵聲,骰子聲,麻將聲……
寧飛有些愕然,這家不起眼的飯店下麵,竟然是一家賭場!
地下室大約有一百多平房,裏麵烏煙瘴氣。這裏塞了不下五十多人,圍在十幾張桌子前。
寧飛微微皺眉,輕咳一聲。
“你跟我來吧。”板寸說著。
寧飛點了點頭,跟在板寸的身後,走到一張大圓桌前。這一張桌子上擺著牌九,一個體形魁梧,脖子上掛著金項鏈,胳膊上還紋著兩條似龍非龍的男人嘴裏叼著一根煙,捏著手中的牌九,喝道:“老天,老天……哈!天罡!”
板寸走到他跟前,輕輕推了一下,伏在他的耳邊輕說幾句話,時不時還轉過臉看著寧飛。
突然,那個男人猛的站起身,伸出手一巴掌抽在板寸的臉上,怒道:“你有病啊!他要來你就把他帶來?”
板寸也不敢吭聲,低著腦袋,走到了一邊。
寧飛也不在沉默了,他走到跟前,看著男人,道:“你就是虎哥?”
“哼,小子,還有點眼力勁啊?”虎哥坐下,繼續摸著牌九,衝著洗牌的人道,“快點快點,老子接下來要拿至尊!”
“嘿,虎哥,這小子是誰啊?怎麼現在這賭場裏什麼人都能進來啊!”坐在虎哥對麵的一個禿頂男人好奇道。
虎哥擺了擺手,吸了口煙,把煙頭扔在地上,道:“誰知道,一個老東西的兒子,欠了我錢,不還錢還想來找事,哦不,應該說是找死。”說完,一桌子的人都哈哈大笑氣來。所有人看寧飛的眼神都充滿了戲謔。
寧飛不高興了,他說道:“你是在無視我嗎?”
“不是還錢的就袞蛋,別耽誤老子發財!”虎哥說話的時候,依然看著牌九。
寧飛輕笑,突然臉一繃,伸出手猛的按住虎哥的光頭,又一使勁,把虎哥腦袋按下去,狠狠的砸在桌子上,響聲不大,全場卻已經寂靜,紛紛側目望來。
“現在,可以重視我了嗎?”寧飛笑眯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