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出醫院大門就看見薛老頭背著手拎著兩小馬紮溜溜達達往裏走,我抄起旁邊放著的拐杖怒氣衝天的衝到這老頭跟前,他也不跑反而臉往前一蹭“你打,可勁打,這到處都是攝像頭,你打完不進去蹲兩天,你是我師傅!”看著他那笑咪咪的褶子臉,再看看頭頂隨時都在錄像的監控,我咬了咬牙“算你狠!別的不管醫藥費你給我報咯!”誰知這糟老頭兩手一攤“沒錢。”我瞪著兩雙眼皮質問“你一個腰揣不算不動產都有好幾個億資產的人給我說沒錢?!”他也是吃了一驚“誰告訴你的?葉秋?”“對!”他笑了起來很猥瑣的那種猥瑣到我不能形容“我確實是有幾個億。”“你看看,你個資產階級的守財奴。有錢還藏著掖著,美金還是人民幣?”“都不是”“難道是英鎊?”我驚呼一聲,因為我知道的彙率最高的貌似就是英鎊。“冥幣!”當時我的臉上就寫了一個字,大寫的呆字,呆若木雞的呆字。薛老頭看我這樣子估計也是過意不去,從我口袋裏摸出南京抖落出一根遞進我嘴裏,點上了火,又把剩下半包煙往自己身上一揣,別問我往哪兒揣的,不知道,也沒心情了解。拍著我的肩膀說到:“年輕人不要這麼消極嘛?你看至少天還是藍的,草還是綠的嘛,維護社會和平的工作你還是要做的嘛。”我呆滯的看著他:“做啥?”薛老頭說:“維護世界和平啊。”“誰說我要幹這個了,公務員編製麼?每個月工資多少?雙休有麼?年底雙薪?年終獎是多少?”薛老頭聽我突然提出這麼多問題也是一愣:“勉強算公務員編製,就是沒工資。”“不幹。”他一聽我決絕的語氣哼了一聲“哼,不幹你就等著魂飛魄散吧,還記得你滴血的那張紙麼?”我抬起頭問他:“幹啥?對了還沒問你呢那張紙是怎麼回事?”他得意洋洋的說:“拜師的投名狀同時也是賣身契,我們都叫那玩意閻羅書”我驚恐的往旁邊縮了縮,盡量和眼前這個人保持安全距離才說:“你個老玻璃。”
薛老頭無語道:”你還是叫我薛老頭吧,而且你不覺得你關注的重點有點奇怪?“
我奇怪的問:”那我應該關注什麼?”
薛老頭試探著問:“不幹就魂飛魄散?”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的沒錯。詳細說說?”
薛老頭摸了摸光滑的頭頂:“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是有輪回的,而我在的那裏便是你們世人口中的陰間,我是十殿閻羅之一的轉輪王薛”
我斜了他增光瓦亮的頭頂一眼說:“我怎麼記得隻有一個閻羅王?你是轉輪王薛?那怎麼不聽葉秋叫你轉老頭?”
薛老頭嘿嘿的訕笑了兩聲“你還是知道一些的嘛,轉老頭多難聽啊,以前是隻有一個閻羅王可是後來人越來越多,他一個人管不過來於是又細分成十殿閻羅,閻羅王現在也退休了,他兒子在第五殿當一把手。”
我抬頭望了望醫院的遮雨棚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精神科。”
薛老頭一聽就不樂意了:“你為什麼能相信姓黃那小丫頭是鬼,就不能相信我是閻王之一?”
我聽完也是一愣,隨即說到:“要是有一天你在一個偏僻的村子裏走著打對麵來一個人說他說、是村長你指不定還能信,他要是說他是中央來的你估計能翻白眼從東邊翻倒西邊。”
薛老頭估計也覺得我說得在理,於是自己一個人坐著抽燜煙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我提出了個主意,那這樣:“你幫我把這傷治好我就信你。”本來以為他會雙手往我手上一抹一陣金光閃過傷口頓時完好如初。薛老頭卻為難的搓著手說:“我隻會治鬼,靈魂上的傷也能治,就是不會治人的肉體。”我“.”“不過那個不幹就魂飛魄散可不是騙你玩的,而且閻羅紙書慢慢改變你的身體特質”我想了想自己頭上長角,屁股長尾巴的樣子,說:“咿~真惡心。”薛老頭一陣無語道:“別多想,就是開個天眼能看見鬼然後有個對付鬼魂的技能,不過還有一段適應期,慢慢你就懂了。行了不早了有事兒電話聯係,我電話是.。”我記下了薛老頭電話對他說:“還有一個問題。”“什麼問題?”“你們電話和號碼哪裏搞來的?”天橋底下和電線杆上都有你想要的答案”我:“.”